因為公司正在爭取融資的關係,我和幾個新人被臨時委以“重任”,參與準備各種檔案資料,給投資方過目。
凌晨三點,我從埋頭修改的檔案上抬頭,伸手拉伸僵硬的脊背。
為了凸顯公司的高大上,boss對文案的要求也嚴苛了很多。每個資料統一格式,每三位數之前要以逗號隔開,預估的數字要改成藍色,bar圖要分成不同深淺的紫色、色號要統一……
單單是改這些密密麻麻的資料、圖示,就已經看的人頭昏。加班熬夜,不過是做一些重複機械化的工作,真是令人不爽。
幾臺筆記本仍在輕微顫動,發出均勻的噪聲。
頭昏腦漲,腹內只有寥寥幾杯速溶咖啡打底。
身後傳來鼾聲,轉過頭去,只見整個籌備小組除我之外都已經全軍覆沒。三男二女,東倒西歪地擠在身後兩張窄床上。
我合上膝上型電腦,撕開一袋乾脆面,啃了起來,一面給顧同澤發微信:今天怎麼樣?是不是在哪飄著呢?
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睡了。
好久沒見面了,最近一週更是鮮通訊息。
不知是不是窗外的夜色太過撩人,莫名惦念,還是發了這麼條微信。
手機嗡嗡響了一聲,發來一個定位。
同一座城市,不同的酒店。他果然還是住在離機場比較近的一家酒店裡。
“怎麼,女強人要查崗嗎?”
“女民工在啃乾脆面。”我拍了個凌亂的工作現場給他。
“一起吃宵夜嗎?”他問,“我這就派車去接你。”
我看了看手機日曆上的標記,差不多一個月沒有見面。
我心裡,終究還是有些在意。而他好像是發現了這一點,鮮少在公寓裡留宿。
四環外的一家粵菜酒樓。活躍的食客此時不知是剛剛睡醒還是徹夜未眠,在這種不早不晚的時間裡,叫燒鵝、龍蝦作宵夜的有之,點幾籠小點喝早茶的也有之。
“想吃什麼?”顧同澤已經在小包房裡坐好,起身幫我拉開座位。
“腸粉。”我說,“鮮蝦的,多放辣椒油。”
“不能吃辣。”他熟練地點單,隨手在我額頭虛虛戳了一下。那裡有一顆痘。
我看著他的臉,揣摩他最近過得好不好。
臉略有些消瘦,眼下有淡淡烏青。他面部骨骼堪稱完美,即便瘦了也沒有旁人常有的凹腮尖嘴的缺點。
即便自己常常一個人,他仍舊把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苟,深棕西服上的琥珀袖口閃光溫潤。
我常感慨於他的品味,以及迷茫於為何看上了我這種不修篇幅的女人。
憑著長期相處的默契,我老覺得他今天有種遮遮掩掩的雀躍,有點欲說還休。
“你今天有些奇怪。”
菜上來的時候,我忍不住問。
“今天我生日。”語氣隨意,只是陳述事實。
剛剛夾在嘴邊的蝦餃滑落在白瓷盤子裡。
“我也是剛才才發現,陡然增加一歲,實在沒什麼好慶祝的。”
“那怎麼行?一定要慶祝。”我堅持。
他看著我,啞然而笑,眼睛裡有淡淡的奚落。
是的,我,身為他老婆也是忘記了這個日子。忘記自己生日叫灑脫;忘記愛人生日是涼薄。
我伸手去拍呼叫鈴,預備問問有沒有蛋糕,小的切塊的也行。
“別!“他伸手按住我的手,聲音低沉,“我可不想太鬧騰,你以為這裡是麥當勞,一堆人圍上來唱生日歌?算了吧。”
顧大叔的品味果然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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