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建那日,我清早7點就趕到集合地點。上了大巴車,卻發現氣氛有些不對。
“什麼!野外求生?搞什麼,大家在一塊唱唱歌、打打遊戲不好嗎。”
“聽說老總最近迷上了貝爺,一拍腦袋出的這個主意,說是培育團隊的狼性。”
“霧草,我連把剃鬚刀都沒帶啊,不會餓死吧?”
“錢帶了嗎?實在不行可以買著吃啊。”
“慘啦,就拿了部手機,這年頭誰還帶現金啊。”
……
在大家嘰嘰喳喳的議論中,坐在前排的幾位公司前輩竟然全都默契地保持沉默,正襟危坐,繃著。
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瞅瞅坐在他們後排的徐遠,他朝我眨眨眼睛,隨即將視線調轉一邊。
車子在盤山公路上開了幾個小時,停在了一處山腳。
抬眼望去,這座山頭高聳如雲,只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徑通上山頂,隱沒在雲霧裡。
雖然已經是早春,但這座山頭仍舊光禿禿的,零零落落幾座訊號塔插在遠處。亂石嶙峋的山石,奇形怪狀的樹木,瞧著就很偏遠很落後的感覺。
低頭看看手機,果然訊號很不好,只有一格。
這次參加團建的是本部新招錄的一二十名新員工,以業務老師為主,都是剛出校門的大學生,臉上還帶著青澀。此時在車上拘了小半日,下來忙不迭地活動腿腳,還有兩個暈車的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我一面幫臨座那位叫作米娜的英文老師拍著背,一面凝神看著幾位主管的動作。他們交換個曖昧的眼神,擠眉弄眼、鬼鬼祟祟。
“吭,我把今天的活動規則說一下。“丁主管清清嗓子,雖然面容嚴肅,但微微勾起的嘴角好像憋著笑一般,”這個呢,公司給大家一人發一百元生活費,還有一張地圖。大家呢,可以三五結合,也可以單獨行動。總之,要在今天晚上太陽落山之前,走上山頂這座小范村。先到那裡的有獎哦。”
她介紹完了,一位戴眼鏡的前輩開始發資料。拿到手,硬邦邦的牛皮紙,a4紙大小,竟然是一張畫得不能再卡通不過的手繪地圖。
“大家把錢包都交上來啊!當然,知道你們都是手機重度依賴症,這次就不沒收手機了啊。不過這村子剛剛開始通訊號,個別區域能不能有訊號還不好說……”
聽到這裡,幾個人一聲哀嘆。
我偷眼看看徐遠,見他揹著個碩大的旅行包,仍舊淡定地倚在一棵樹下玩著遊戲。
“不過呢,你們需要知道的資訊都在地圖上啊。哪裡有小賣店,哪裡有住宿,哪裡有水源……”
聽到這裡,米娜從乾嘔中振作起來,推推我,“水。”
我心領神會,從車上卸下那大半箱礦泉水,給她一瓶,向背包裡裝一瓶,然後傳遞給大家。
丁主管看看我,微微笑了笑,繼續說道:“當然,我們跟山民說好了,會故意給大家出一些難題,你們儘量克服就是了。關鍵時候要發揮團結精神,有些時候還要做出些取捨……”
需要提醒大家的是,“按照咱們boss的思路,這次要突出狼性。大家關鍵時刻不要太客氣,晚了上不了山,半道上可沒有住宿的地方。”
“我去,真的是荒野求生啊。”
“不是,我怎麼感覺像‘飢餓遊戲’……”
“活下去!”
大家到了這裡反而生出一些破釜沉舟的勇氣,朝山頂揮舞著拳頭,嘻嘻哈哈地開著玩笑。
我們還在亢奮中。一輛白色的越野車從遠處開了過來。幾位中層管理忙不迭地跳上去。
丁主管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小徐和秦雨負責這次活動的記錄和公眾號的推送,你們要注意不要被拍到人設崩塌的一面哦。晚上8點群裡點名報平安啊!”
車子一溜煙跑掉了。生怕落後似的,一旁的大巴車也發動起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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