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顧同澤深愛著泊翠莊園恬淡簡單的生活,仍舊不免外出。
他不在的時候,我就呆在藏書室或者在影音室看上一整天的影碟。
我很喜歡園藝,但是自從自己動手修建灌木被玫瑰花刺刺到臉部,顧同澤再也不允許我做這種事。
“你想要做花匠我不攔著你,到時把老翟的婆娘辭了,讓你頂上好了。”
他手握著修枝剪,輕輕剪掉松樹盆景上一處枯枝,嘴角卻是含著笑。
不遠處正在給花圃澆水的老翟媳婦嚇了一跳,險些扔了水管,朝我連連擺手使眼色。
只此一次,我便見識了顧同澤的好手段,將我跟老翟媳婦都製得服氣了。害得那可憐的大姐雞鳴即起,將院子裡收拾得乾乾淨淨,見了我更是如避瘟神,生怕我一時技癢,搶了她的飯碗。
因為老翟媳婦老是避開我,在園子裡轉悠也蠻尷尬。
我乾脆將晨起散步的路徑擴充套件到莊園後面的小竹林。
有兩條野徑我早已走得熟練,早上在山上走上一個小時,走得渾身熱乎乎才回家吃飯。
天有些陰,不知什麼怪鳥在頭頂飛過,遺落一串怪叫。
我裹著羽絨服,在樹林裡轉了一會。那棵巨大的橡樹出現在道路盡頭。
樹上這間小屋外形十分怪異,東倒西歪。好像乘風而來,匆匆忙忙落在樹枝上,卻自有一種充滿藝術感的童趣。
軟繩梯無精打采地垂落下來,有些年深日久的疲態。伸手拉一拉,倒還是堅固
我一時玩性大發,攀著梯子上去,走到第一節樹杈,上面還有一節牢固的木質樓梯。
正中的羊毛毯上擺著幾塊小石頭和亂七八糟的樹葉,想來是那喜憨兒的手筆。
顧同澤挺厭煩他來這裡東搞西搞,我想有機會還是把門鎖上好了。
我從書櫃裡抽出一本書來,英文版的,看封面是本恐怖小說。一本書的書脊吸引了我的注意,並沒有出版社的落款,一串字母看不出是法文還是什麼別的語言。硬硬的紙殼,抽出來卻很輕。
開啟來看看,卻是空心的。白色的瓦楞紙,上面還蓋著一層粉色的油紙,有股子淡淡的巧克力味道。
原來是做成書籍樣式的糖果盒。想到那女人把糖果藏在書堆裡,真是充滿了孩子氣的小動作。
泊翠莊園的飲食算不上特別奢華,卻也十分注重健康,平日鮮見油炸食品和燻肉、香腸等半成品。
同顧同澤在一起,就連薯片、糖果、辣條這些女孩子的心頭好,也難以進入他的勢力範圍。
一想到前任顧太太也曾經和我一樣,躲在這個角落吃糖果,沒來由地跟她產生了親近感。
把盒子舉起來,裡面一陣輕微的響動,吸引了我的注意。撥開最下面一層墊紙,一把鍍金的小鑰匙,看起來非常單薄。
我想象不出它能開啟任何一把保有重要物品的掛鎖或箱子。與其說是一把鑰匙,不如說是玩具更貼切。這把小小的鑰匙,到底是能開啟什麼的啊?也許是藏在某個地方的糖果罐子也說不準。
我想了想,只覺得好笑,把鑰匙放回原位。略遲疑了一下,覺著這個藏糖果的方式的確高妙。藏書室裡有上千本書,這盒子至少能放兩天的存貨,便把它揣在兜裡。
攀著樹屋的軟梯下來,剛踩到最上面一層木杆,只覺得腳下的繩索發出撕裂的聲音。
咔嚓一聲,繩梯整個斷裂。
我從半空掉了下來,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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