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服務的女生去一旁倒水的時候,我忙扯扯他的手問:“這算是求婚嗎?”
他定定看著我幾秒鐘,伸手颳了刮我的鼻尖:“算是訂婚好了,這樣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
“那你幫我來挑。”我趁機耍賴,“反正你送我什麼我都喜歡。”
他微微嘆了口氣,“你還真是沒有要求啊。”
很快地,顧同澤幫我挑了個簡潔的款式。長方形的,好像一粒冰糖鑲嵌在白金上,沒有太多的碎鑽簇擁點綴,卻自有一種低調的氣勢。
“顧先生好眼力呢,這是我們公司跟日本藝術家合作款式,只此一件。日本人審美講究簡素,配上顧太太這纖長乾淨的10號戒圈的手指,真是春竹嫩筍一般呢。”
我不免佩服這氣質優雅的櫃員,不過是件首飾,被她講得千般好,彷彿真是一件藝術品。連一貫挑剔苛刻的顧同澤都勾起了淡淡的笑。
出了商場,華燈璀璨,人流如織。我彷彿剛從某個奇異的場所出來,再聞到人間煙火。
商場玻璃幕牆內,那間奢華的珠寶店在我們身後熄滅了最後一盞燈火,彷彿剛才不曾為任何人延長過營業時間。
“顧同澤,我什麼都沒有,而你什麼都不缺。你真的想要和我結婚?”
我停下腳步,仰頭問他。
他的眼睛映著各色燈火,顯得異常深邃。
“嗯,我也問過自己這個問題。我對你的喜歡,可能比你喜歡我還要多些。你對於我來說可不是什麼乾柴烈火的豔遇,更像是長途跋涉的沙漠旅人恰巧遇到了一口甜水井,明白嗎?”
聽到他的回答,我放鬆了先前緊緊攥著的雙手,才驚覺手心裡已經印上了深深的甲痕。
當幸福來臨的時候,人往往會有兩種態度:一種是忘乎所以地跑過去擁抱它;另一種人則會莫名懼怕。
我就是第二種人。因為從來一無所有,所以才會害怕,並非害怕得到,而是害怕得到之後又失去。
“我妹妹今天要過來,你打算見見她嗎?”
一大早,顧同澤就帶給我這個訊息。
這是要見家屬嗎?我有些忐忑。
吃過早飯,我就跑到自己臥室,開啟了之前買的那幾件衣服,挑出一套不那麼隨意的連衣裙換上。
顏色是顧同澤幫著挑的,淡淡的肉粉色,暖暖的顏色,不過襯得臉色有點蒼白。
我開啟那個放在衣櫃角落裡的旅行包,翻出了一支口紅擦上。雖然顏色並不怎麼搭配,但好歹看著氣色好了很多。
天氣漸冷,二樓的小會客廳保暖性很好,顧同澤常在那裡會客。
我將手按在門把手上,門內隱隱約約傳來男人女人的說話聲。
深吸一口氣,推開門。
顧同澤背對著門坐在沙發上。一個頭發燙著細碎小卷的年輕女人手指彈著香菸,從膨大的髮型下抬起纖巧的下巴瞧著我。
“你好,同裳,我是秦雨。”我說。
她穿著白色絲質襯衫,外套是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黑色闊腿褲。左手細長的食指上套著一枚黑色的戒指,胸前垂著一串長長的項鍊,白色的珍珠和襯衫的柔光相呼應,令白皙修長的脖頸更加突出。
她和顧同澤生著同樣長方形的堅毅的眼睛,只是臉型是心形的,與他哥哥那更具男人氣的方下巴不同。
單從外貌上看,這兄妹兩人真是各有各的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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