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了一套亮粉色的比基尼,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紗裙,一搖三晃地踩著一雙粉色的高跟拖鞋。
紗裙是大露背樣式,我跟在後面清楚地看著她扭動著雪白的腰肢,以及粉色比基尼衣帶下,被勒成兩截的美背。昨晚上幫她塗美白油留在手上的觸感又跳了出來。
我低頭看看自己穿的嫩黃色短褲,忍不住又輕輕往下拽了拽。臨出門,劉若飛盯著我那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眯著眼說道:“小雨,你雖然個子不算高,但腿還算長,要露出來嘛。”在我的再三推拒下,從她那一堆黑色的、豹紋的衣服堆裡,到底扒拉出這條不太誇張的短褲讓我換上。
“哎呀,小今天好靚呀。”王總一邊用我勉強能聽明白的粵語說道,一邊迎接下來,拉著她登上游艇。
“小薩也很……清新嘛!熱壞了吧,來來來,喝飲料。”穿著熱帶大花島服的李總一副憐香惜玉的樣子,遞給我一杯香檳。
“謝謝,李總。”我接過酒杯,摘下頭上的太陽帽扇著風,不經意地隔開他伸來拉我的手。
甲板上有個按摩浴缸,已經有幾位身姿高挑、妝容精緻的女孩穿著比基尼坐在裡面。
跟王總一撥人談笑風聲,她不時朝我看看,擠擠眼睛、奴奴嘴唇,示意我注意照顧好李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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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上來的時候已經留意到,其餘幾名男性賓客都有女伴。李總雖然做出一副東道主的樣子忙進忙出招呼客人,只有他孤身一人。
“李總,您坐著,我去忙。還需要什麼?”我看著浴缸裡穿著清涼的妹子們,覺得手足無措。
“哎呀,還是小薩善解人意啊,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永珍的郭總、這位是瑞文的付總,雖然姓付,但確實名副其實的老大、一把手,哈哈哈……”
我一一向他們點頭,並簡單地介紹自己的英文名:“薩布瑞娜。”
這幾位老闆的身旁都有佳人作伴,一個個風情萬種,裝扮得也是一絲不苟,醒目的onograe可以說“武裝到腳趾”,就連皮質涼鞋下面露出雪白的腳趾上都精心塗著蔻丹。相比之下,我這身衣著真是太隨意了,甚至透出一種難以名狀的寒酸。
興許是這個原因,在被李總介紹後,她們都是懶洋洋地瞟我一眼,閒閒地報上個或真或假的名字,便不再搭理我。
介紹過後,李總隨意地伸手攬著我,和他們談論起股市行情。隔著一層棉質t恤衫,我馬上就感覺到他肥厚的手部傳來的溫熱和汗意,彷彿有一條溫熱的蜥蜴在衣服上趴著。
我強忍著不舒服的感覺,僵著笑,聽著這些我聽不懂的話題,隨著他們的面部表情或驚訝、或皺眉、或大笑,扮演著我的角色。
“他們這些有錢人,什麼驚濤駭浪沒見過、什麼苦沒有吃過。你以為錢那麼好賺的?啥?讓你跪舔?……你當他們都是站著賺錢的呀?!我們來一趟,打扮漂漂亮亮的、嘴巴甜點,乖乖巧巧地該端茶端茶、該倒水倒水,就輕輕鬆鬆把下學期學費賺了,多舒服的。”彷彿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般,劉若飛的話在腦海中響起。
機票來回2800、酒店的房錢一晚1800,如果我搞砸了今天的聚會。以劉若飛的脾氣,我非但得不到一分報酬,興許還要分攤一半的費用。
一聲汽笛響,遊艇穩穩地移動,向碧海深處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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