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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28.自由與愛情
方煦陽今天運氣不錯，到家的時候方啟明正在幫傅霄柔整理以前的舊設計稿，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
“你怎麼又回來了？”，傅霄柔一開口就是標準的親媽式問候。
方啟明顯然也很善於捕捉重點，“又回來？最近這小子回來的很勤嗎？”
方煦陽捫心自問，開始有那麼點後悔回家了。
傅霄柔又繼續補刀，“你別是讓向潯趕出來了吧？”
方煦陽神情一黯，“倒是沒趕出來，不過也快了。”
傅霄柔和方啟明對視一眼，大概也能猜到是因為什麼。
“這麼說……你都知道了？”，傅霄柔試探著問。
方煦陽一想到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控訴道：“爸，媽，你們倆也是夠可以的，想讓我正經做點事直說啊，聯合個外人算計自己親兒子，這辦的叫什麼事啊！”
方啟明道：“辦的是件好事啊，你看，這展覽多成功，還有後續的文創産品。”
“爸——”，方煦陽一臉無奈，“搞搞清楚，這是重點嗎！”
方啟明一本正經的說道：“這當然是重點了！”
方煦陽強調道：“重點明明是我被向潯算計了好不好，還是在你們倆的暗中授意下！”
傅霄柔連忙分辨道：“先說好，我可沒暗中授意過向潯什麼，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不痛快都沖你爸發去，不要殃及到我！”
方啟明對於被自己老婆突然背刺這件事表示相當震驚，“畫廊那次不是你……”，
“你閉嘴！”，傅霄柔沖方啟明使了個眼色，顯然是打算從一開始就讓自己老公獨自背鍋。
方啟明一咬牙一跺腳，“對，都是我安排的！”
方煦陽一整個大無語，老兩口這戲演得，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看完，估計棺材板都快按不住了。
“要不……咱們還是再說說向潯算計我這事吧。”，方煦陽心裡是越來越後悔了。
方啟明沒什麼好氣的說道：“就你這三兩重的骨頭，有什麼值得向潯算計的，我也實話跟你說，向潯從始至終想算計的都是我，對你充其量也就是個利用罷了！”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在選詞定性這方面還是方啟明更加老辣通透，從“算計”變成了“利用”，含金量又被削弱一層，愈發證明瞭在這個局裡，方煦陽才是最無關緊要的那個，也難怪向潯會淡定到壓根兒不想解釋什麼。
方煦陽被這一句話懟的徹底啞火，本就為數不多的自尊更是直接碎了一地，還是拼都很難拼回去的那種。
傅霄柔拿起手裡的設計稿抽了方啟明一下，“你會不會說話，那是你親兒子！”
方煦陽懨懨道：“無所謂啦，嘉熙藝投露了臉，恆泰地産出了名，兩家合作分公司在即，向潯得償所願，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方啟明心裡想著自己這個兒子真的太感情用事了，於是說道：“你看問題還是太淺，向潯繞了這麼大一圈，又是促成兩家公司合作，又是幫著江清衍掙分公司總經理的位置，作為這件事裡最重要的角色，他能絲毫無所求？”
“向潯是想還清江家的恩情，從此跟江清衍再無瓜葛！”，方煦陽說得無比虔誠。
方啟明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是不是言情小說看多了，還是在歐洲待得太久，腦子裡只剩那點你儂我儂的浪漫了！”
方煦陽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有多麼單純可笑，“說事就好好說嘛，上升到人身攻擊就不美好了。”
方啟明道：“江家對於向潯的資助，充其量也就高中三年，就憑向潯這些年幫他們做過的事，天大的恩情都該還清了，哪還用隻身到天海搞出這麼大個陣仗來。”
方煦陽若有所思，從向潯考上西夏文研究生被全網熱評，到成立工作室，辦文化展，最後促成分公司建設……這當中涉及到多少資源調動，多少心思籌謀，而擁有如此能力和手段的人，又怎麼可能只為謀求一份毫無意義的自由。
或許自己真的是在歐洲待久了吧，深受古典浪漫主義思想荼毒，什麼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現在看來全都是鄒掉下巴的話，他向潯想要的自由，怎麼可能是隻是純粹的自由，即便真的想要，那也是能把自己的命運牢牢握在手中的自由。
方啟明繼續說道：“我這段時間又託朋友深挖了一下向潯，就最近這兩年，安瀾市的好幾樁大生意裡都有向潯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