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萱萱這時又把話題拽了回來,“親兄弟為了錢大打出手的我們都見多了,更何況還是同父異母的,不說他們啦,倒是向潯你……等嘉熙藝投把分公司辦起來,你會回去嗎?”
向潯道:“我都辭職了,還怎麼回去。”
語氣平靜淡然,顯然對過去的一切都沒有絲毫眷戀。
“那有興趣跟我們一起嗎?”,靳萱萱勾著嘴角,等著向潯的答案。
向潯反問道:“這個我們……是誰呢?”
靳萱萱道:“我家畫廊!”
向潯自嘲道:“我又不懂畫,再說了我現在就是個普通學生。”
方煦陽幫腔道:“哎哎哎,這當著我的面挖人可不地道啊,別說向潯現在還沒工作,就是他想工作那也得跟著我啊。”
靳萱萱冷冷一笑,“跟著你?整天不務正業吃喝玩樂嗎?”
“我怎麼不務正業了!”,方煦陽立時老大不願意,“我最近為著辦展的事都忙成什麼樣了!”
靳萱萱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然後呢?”
方煦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下意識的看向向潯。
向潯拍了拍方煦陽的手,“工作室剛剛成立,後面還有好多事呢。”
方煦陽瞬間又有了底氣,雄赳赳,氣昂昂的迎上了靳萱萱的目光。
靳萱萱點到為止,又開口問道:“先不說這個,倒是這江家兩兄弟真挺叫人為難的,也不知道該答應哪邊,向潯,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向潯稍顯慌亂,“這……畢竟是草木知畫廊的事,我一個外人,不好隨意開口吧。”
姜恆博這時候也不知道是想給好兄弟出頭,還是哪根勁沒搭對,直接來了一句,“肯定是選江冶洲啊!”
方煦陽冷哼了一聲,“一個就知道背地裡使陰招的,誰敢跟那種人合作!”
“哪你還想選江清衍?”,姜恆博很是詫異,“你倆不是情敵……”
“情嗯大爺的敵!”,方煦陽又瞪了姜恆博一眼,意思是不會說話就把嘴捐了,然後說道:“剛才向潯說得對,這畢竟是萱姐家畫廊自己的事兒,哪輪得到我們這幾個小輩做主。”
向潯暗暗鬆了口氣,感激地看向方煦陽,卻不知道方煦陽此刻的複雜心情,為向潯解圍是真,可不想面對這個問題更是真的。
或許在外人看來方煦陽已經和向潯在一起了,可只有他已經知道這個男朋友不過就是自欺欺人而已。之前還以為完全當江清衍不存在,可當這個問題如此真實的擺在面前,方煦陽真的很怕,怕從始至終紮根在向潯在心裡的都只有江清衍一個人,那他又算什麼……
靳萱萱心下了然,於是連忙打圓場道:“我就是隨便一問,怎麼就認真了。”
“是啊,怎麼就認真了!”,方煦陽借坡下驢。
恰好這時麻將機的提示音響起,新牌緩緩推出擺好,而第三圈也輪到向潯坐莊了。
靳萱萱這時開口道:“要不我們這把掛點彩頭怎麼樣?”
“什麼彩頭?”,姜恆博特別捧場的接了一句。
靳萱萱看著向潯,意味深長的說道:“雖然我不能決定什麼,但這把你要是贏了,我回去跟小姨說江清衍的好話,讓她最後選江清衍合作,可要是輸了……你這個人就得歸我家畫廊,從此以後聽我使喚,給我辦事。”
方煦陽和姜恆博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靳萱萱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
反倒是向潯依舊輕描淡寫,像是從一開始便鎖定了勝局,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