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恆博在一邊始終插不上話,眼看著幾個人聊個沒完,便張羅道:“不是說打麻將嘛,裡面牌桌都準備好了,看我今天怎麼贏你們!”
方煦陽不屑的說道:“就你那兩下子,拉倒吧!”
姜恆博不忿道:“不服比比啊!”
“比就比,誰怕你!”方煦陽眉峰一挑,“不過咱們可提前說好,交情歸交情,打牌歸打牌,到了牌桌上可不許幹那些蠅營狗茍的事啊!”
姜博恆冷哼了一聲,“先管好你自己吧!”
靳萱萱也被勾起了癮頭,“真囉嗦,到底打不打!”
向潯笑而不語,只在心裡默默想著靳萱萱找自己過來目的。
到牌桌上四個人先抽風頭,靳萱萱拿到了東,向潯在西,方煦陽和姜恆博一個在南一個在北。
第一圈靳萱萱先坐莊,向潯因為是第一次跟這三個人打牌,從頭到尾都很保守,也一直在觀察著他們的牌路,誠如方煦陽之前說的,他跟姜恆博倆個也就是個入門水平,靳萱萱倒是能有點章法,但也很容易被看穿。
趁著往機器裡推牌的功夫,靳萱萱看著向潯,頗為玩味的說道:“你牌打得可夠穩的,這麼多把下來一次點炮都沒有!”
向潯笑了笑,“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第二圈從方煦陽坐莊開始,能明顯看出來他和姜恆博都認真了起來,畢竟上一圈過去,兩個人小半的籌碼都已經到了靳萱萱的手裡,再不小心應對怕是很快就要爪幹毛淨了,反觀向潯倒是一派神情自若,手裡的籌碼也一直都保持在最開始的四十枚上下。
“三萬!”,靳萱萱打了張牌,然後漫不經心的問道:“向潯,聽說你之前在嘉熙藝投工作過?”
“二餅!”,方煦陽打完牌狠狠瞪了一眼姜恆博。
“吃!”,向潯神情如舊,“是在那工作了兩年,東風!”
姜恆博默默跟了一張東風,沒敢多說話。
靳萱萱打了張七條,又問道:“那嘉熙藝投最近在跟畫廊談合作的事你知道嗎?”
“合作?”,方煦陽手上一頓,剛摸到的五餅差點掉出來,然後打了張七萬,轉頭看著向潯。
“應該為了在天海市開分公司的事。”,向潯摸了張一餅,笑著說道:“不好意思,自 摸,九蓮寶燈。”
姜恆博一推手裡的牌,“我就說我怎麼一張餅子都沒摸到!”
方煦陽直接問道:“開分公司是怎麼回事?那個江清衍不是沖著你來的嗎?”
向潯神情一黯,“他要真是這麼不顧一切的人,我當初就不會離開他了。”
“渣男!”,方煦陽咬牙切齒。
姜恆博看熱鬧不嫌事大,“這裡面……有故事啊!”
方煦陽不耐煩的說道:“沒關系的少打聽!”
靳萱萱這時開口道:“你剛說起江清衍,我倒是想起來個有意思的事,就是談個合作嘛,本來也沒什麼,結果來了兩波人過來,還都說代表嘉熙藝投,另一個叫什麼來著……對了,叫江冶洲,他們是兄弟嗎?”
“同父異母!”,向潯回答得言簡意賅,心裡也大概猜到了靳萱萱把自己找過了來的目的,但靳萱萱究竟知道多少內情向潯並不清楚,只能打點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應對道:“江冶洲是嘉熙藝投董事長江慶元和原配夫人生的兒子,江清衍的母親原來是江董的秘書。”
靳萱萱煞有介事的說道:“哦,原來是小三上位啊!”
姜恆博順口說道:“要我猜的沒錯,這個江冶洲大概是看不過江清衍在天海把事業搞起來,所以想要橫叉一腳嘍?”
向潯順勢說道:“之前場地施工預算被砍就是江冶洲幹的,還有暗示學院剋扣工作室研究生的津貼績效!”
“小人!”,方煦陽直接給江冶洲定了性,再想到前些天向潯為著這兩件事不惜跟他們學院辦公室翻臉,心裡的厭惡又憑白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