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也一樣。”蘇明斯忒在旁邊說道。
“我犯下的錯,我必須親自彌補。”賽芙琳忒說道,左手的手指摩挲著劍鞘,她堅定地目光看向桌子另一邊的菲安,“同意或是拒絕,你選一個吧。”
蘇明斯忒站到菲安利雅身後,密切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一旦她拒絕,自己這邊無需留手。
“……我跟你去。”
當菲安利雅說完這句話時,見到賽芙琳忒明顯鬆了一口氣,但她卻沒注意到身後的蘇明斯忒也肩膀一鬆。
蘇明斯忒教導賽利修練劍,可以說她是賽利修的老師,自然也很在意對方的安危。
“明智的決定。”賽芙琳忒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說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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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你胡來,所以我得看著你。”菲安說道,她絲毫不因為自己的決定而高興,這不是她要的結果。“我去集合隊伍準備出發。”
“蘇明斯忒……”女孩轉頭,“你是賽利修的劍術導師,現在賽利修有危險……你知道該如何做?”
蘇明斯忒瞭然點頭,“是的殿下,我會讓他們後悔這麼做。”
“你帶騎兵隊先出發,匯合艾薩芮恩,先在那裡構築防禦工事等我到達。”
伊克塞拉公國的作為等於公開撕毀了和拉貝爾斯幾十年來的友好關係,在賽芙琳忒決定討伐的時候,伊克塞拉的大公之子,公國的繼任者,同樣也在加強防禦。查理斯知道自己兄弟的舉動將會引來賽芙琳忒的報復,一面讓胞弟聯絡普魯曼,希望能夠派帝國南方的軍團南下援助,一面調兵遣將開往公國東面,外交出色的他更是和一直交戰的鄰國達成停戰協議。準備將公國猛將阿昆克調往東面戰場。
伊克塞拉的舉動自然不嫩瞞過同盟軍,與此同時也得知了同盟軍的總指揮賽芙琳忒將親自討伐,在帝國軍團進駐同盟軍西面之前解決的側翼的騷擾。無論是公或私,賽芙琳忒的舉動都是非常及時的。數天後她的隊伍到達法姆齊亞。這個國家的軍隊也得知她將攻入伊克塞拉公國,並提供補給。
藉助教廷在各個國家設立分部裡的傳送法陣,賽芙琳忒帶著親衛隊先行來到艾薩芮恩的駐地,第一騎兵團由菲安利雅率領正日夜兼程趕來。
“彙報情況。”風塵僕僕的女孩連休息也顧不上就進入營帳。
“那邊已經有所準備,我們沒有辦法混進去。”新任命的第一軍團先鋒團的指揮官艾薩芮恩搖搖頭,她覺得如果不是蘇明斯忒後來居上告訴自己停止前進,或許自己已經混進公國境內了。“我認為你不應該讓我停下。”艾薩芮恩向來有話直說,這一次也不例外。“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能處理這件事?”
“你不應該質疑殿下的意思。”看到艾薩芮恩公開質疑,蘇明斯忒心裡升起極大的不滿。艾薩芮恩看她不爽不是一天兩天,而是自打蘇明斯忒成為賽芙琳忒的近衛指揮官開始,她和艾薩芮恩就不對付。
面對艾薩芮恩的疑問,賽芙琳忒只說了一句:“賽利修出事了。”
“什麼?”
“公國的人把他送過來了,準確地說應該是一部分。”
艾薩芮恩聽了也是一怒,但她沒說什麼。賽芙琳忒和賽利修姐弟的關係一直都不好,當初拉貝爾斯二世怎麼對賽芙琳忒的她心裡很清楚,因此也不認為賽芙琳忒會為此有多麼在乎。要說生氣,也是因為對方欺辱賽芙琳忒的行為。
“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同盟軍已正式向伊克塞拉公國宣戰,凡是加入普魯曼帝國助紂為虐的都是我們的敵人。我不會原諒這樣的行為。”白色的手套下是緊握著的拳頭,沒人能看得出骨節已經捏的發白。“菲安利雅的第一軍團將在三天後到達,到時候他們就知道後悔了。”
“恕我直言,我認為三天的時間太長,足夠對方部署好針對我們這邊的防禦了。因此不如藉助這裡的軍團直接攻入伊克塞拉。”
“我們需要時間,伊克塞拉同樣也需要。三天……呵呵,夠使者前往帝國一個來回麼?夠他們完全部署軍團到邊境麼?領地內的動員也需要時間的吧?這可不比你們遊牧民族全民皆兵。”
“你什麼意思?”艾薩芮恩生氣道,蘇明斯忒的說法雖然沒有直說她們民族怎樣,但語氣聽得出挑釁地意味,那笑聲彷彿在嘲笑她不懂軍事一樣。“希斯頓來的難民也懂得什麼叫行軍打仗?”
“閉上你的嘴,否則我親自縫上!”
“你們兩個現在如果不閉上嘴,那以後就別閉著了。”坎貝拉忍受不了每次見面的爭吵,開始警告這兩個在賽芙琳忒面前沒大沒小的人來。“我們不能依靠法姆齊亞的三流軍隊,那樣只會壞我們的大事。眼下除了先鋒隊和我的傭兵團之外並沒有能夠正面一戰的力量,我聽說伊克塞拉公國的阿昆克將軍正從西面戰場上抽身過來,距離這位公國最善戰的將軍到達這裡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我們有足夠時間等來我們的人了。”
坎貝拉確實心思縝密,能夠將細節簡明扼要地說明。聽到她的話,正在爭吵的兩人也都冷靜下來。其實伊克塞拉公國唯一讓人忌憚的就只有阿昆克將軍和其麾下百戰軍團,在討伐伊克塞拉公國時必須把他這一因素計算在內。
坎貝拉也認為現在實力不足,光是兩國邊境的伊克塞拉軍團就有三個,撇開戰鬥力不論,人數也足足是她們的二十倍。她保守的認為現在不應該冒進。
但賽芙琳忒卻有不同的看法。
“傳我的命令。”她對在場的幾人說道,“派使者向他們下戰書,明日決戰。”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表現各有不同。
“會不會太勉強了?坎貝拉皺起眉頭,我們只有五百人,而對方……”
“正因為如此,對方也不會將我們放在眼裡。”賽芙琳忒自信地解釋道,“他們會認為這是一場送死行動,順便拿我去邀功。我正是要這樣的機會,他們的自大會斷送他們的性命。”
阿昆克是百戰名將,手下計程車兵也都不是一般軍人能比。這樣的悍將若是放任他進駐邊境,給她帶來的麻煩只會更大。與其在等待中浪費時間,倒不如抓住這個機會,趁著最忌憚的人還沒來接管這些軍團之前削弱他們的力量,運氣好或許還能。反正現在邊境的這些個將領們也都不認為賽芙琳忒現在的軍力能夠很快的拿下他們,抱著這樣思想的他們必將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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