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來,抽的不是煙,是雪茄。
數月前,小傢伙來京港時,他徹底戒了煙。
原想著再也見不到自家先生抽菸了,沒成想
季明宗今日的心情,很複雜。
一個底層的勞動人民因為區區六十萬不惜殺人。
區區六十萬!
當然,這不是他的錯。
錯在他底下的那些人。
“去公司。”
十點半,他到公司時,孟清河跟張應正站在辦公室門口聊著什麼,陳松陽癱在會客室的沙發上睡覺。
“東銅礦業當初是誰負責的?”季明宗直奔主題,臉色奇差。
周身寒霜足以將四周冰凍三尺。
“風投二組,”張應及時回應。
“讓他把東銅老總弄到我跟前來,立刻!”季明宗火氣旺盛,一邊推門進辦公室,一邊脫衣服。
臨了怒火難掩,將西裝外套摔在沙發上。
嚇的門口的孟清河一把拉住嚴會,眼神詢問他何事。
後者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曉。
十一點半,東銅礦業老總被帶到季明宗跟前。
春日暖陽避開了辦公室,只留一角掃過,季明宗夾著煙站在窗邊望著,轉身凝著人。
眼神肅殺的如同寒冬臘月裡的冰刀子似的。
萬分嚇人。
“桌面上有張照片,看看認不認得這個人。”
賈業走過去,拿起桌面上的照片看了眼,眼神有些躲閃,但到底是壯著膽子開口:“不認識。”
“真不認識?”
賈業再度開口:“季董,真不認識。”
“那就打電話讓認識這人的專案經理過來,我等得起!”
季明宗的這句等得起,無疑是下了最後通牒,他今日,一定要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