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式走到頂也到不了他這裡。
“但眼前你跟我說了,我會處理,先不論今日發生的事情,你兒子醫院的手術費我會讓人去補齊,再者會聯絡你工作的地方讓他們核實這件事情,如果如你所說,我會讓人將專案經理和管理方的人帶到你跟前來。”
“你為什麼這麼做?”
對方不信。
他從縣城一路找過來做好了跟人家拼命的準備,可壓根兒沒想到,他的問題,在眼前這個男人眼裡,壓根兒就不是問題。
他僅僅只是說明了原由,連半分汙言穢語都沒用上。
那他殺人,又是為什麼?
男人驚愕望著他。
心裡五味雜陳。
玻璃後面,做筆錄的人停住動作,望了眼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
“該如何評?”
“很難評,”每個人都有自己覺得最為重要的東西。
一個受了工傷得不到賠償,被人傷害了家人最終走投無路的人。
和眼前這個不知道此事的資本家,儼然都是無辜人。
而他們去世的同事更無辜。
審訊室裡,對方呢喃著:“怎麼會這樣?”
“我都殺了人了,為什麼會這樣?”
“有煙嗎?”從警局出來,季明宗臨近上車前問身旁的警察。
對方似是有些愣怔,呆了一下,才從褲兜裡掏了盒煙出來遞給他。
“多謝,”季明宗抽了根菸出來,拿出打火機點燃。
又將煙盒遞還給他:“後續有需要我們隨時聯絡。”
“好的,勞煩季先生了。”
季明宗夾著煙上車,嚴會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
天曉得,他有多久沒見自家先生抽菸了。
以往,他抽,抽的又兇又狠。
後來得知季瀾懷孕,他戒了一段時間,儘管艱難,還是戒了。
再後來,季瀾出事,他又撿起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