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電話?”徐影繫腰帶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
“嚴會,”陳松陽撈過床頭上的菸灰缸點了點菸灰:“說找到季瀾了。”
“她找到親爹媽了,還生了個兒子,在南洋躲了五年沒回來,”男人腔調陰陽怪氣的,顯然是有幾分遷怒的意思。
徐影權當沒聽見,快速繫上腰帶,走到窗邊提起自己的包:“謝天謝地,雙喜臨門?”
陳松陽被氣的一哽:“你不看看老季這幾年過的是什麼日子?”
“怎麼?是季瀾讓他過這種日子嗎?一個執意要去爬山還摔斷腿的人難不成還得怪山?”
陳松陽不服:“這是兩碼事兒。”
“誰的朋友誰心疼,我是不可能跟你共情的,這事兒要是落到別的女人頭上我興許還能跟你吐槽一句,這女人真無情,但這人若是我姐們兒,我只能說:牛逼。”
“徐影,你給老子站住,”陳松陽見人跨大步出門,赤身裸體的從床上下來撈起浴巾裹在下半身:“老子被你當鴨嫖了五年了,睡完提起褲子就走,你他媽沒良心嗎?”
嘩啦————
身後套房門突然被人拉開。
季明宗換了身白襯衫站在門口。
垂在身側的手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血。
觸目驚心又駭人。
“住哪兒??”
“誰?”嚴會腦子卡了一下。
季明宗陰霾的目光壓下來時,嚴會瞬間清醒:“在附近的島上。”
“備車。”
安家不缺錢,更勿論這些年跟沈家沾染上關係之後,不說隻手遮天,但在南洋說句橫著走無人敢反駁。
“季董這是想去哪兒?”
停車場裡,季明宗剛準備上車,安也急匆匆奔來按住他拉開車門的手。
季明宗目光掃了眼自己的手背,猛的抽回手,安也一個不穩踉蹌了幾下。
“你說呢?”
“季董就沒想過,一廂情願這種事情到了只會讓雙方都不體面?”
當初是季瀾想走,所以才有了五年前的事情。
“感情的事情該遵從的是雙方的意願,而非你一方的需求,你找到人了又能怎麼樣?人家現在有爹有媽有兒子,生活幸福,闔家歡樂,你去了,除了打擾還能替她帶去什麼嗎?”
“呃”安也話剛落地,季明宗佈滿血跡的手掌如蛇似的攀爬上安也的脖頸,他提著人將她拉到跟前:“安也,你憑什麼審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