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落到如此下場。
這夜,季明宗坐在酒店套房裡抽了兩包煙。
嚴會清晨推門進去時,恍惚間以為自己進了天庭,瞬間失神之後才反應過來。
腳步頓在門口的人,斟酌之後帶上門又出去了。
一個電話撥給陳松陽,那側一句什麼激起千石浪。
驚的站在床邊準備穿衣服走人的嫖客頓住了腳步。
嚴會無奈嘆了口氣:“季瀾可能是安也堂妹。”
“所以意思是人被安也藏起來了?”
“是!”百分百確定了。
陳松陽摸出根菸點上,狠狠抽了倆口才道:“這怕不是安也能幹完整的事兒。”
沈晏清必然在中間幫了忙。
這碎片夫妻既然能因為這件事情湊到一起去,也是不容易。
“他怎麼樣了?”
“先生?”嚴會問,又道:“很不好。”
想來也是可憐。
當初季瀾那事兒鬧到最後季家傷的傷,進去的進去,他吊著一口惡氣將季家弄的支離破碎,囚禁了自己的母親將好好的一個貴婦逼成了瘋子。
做盡了能做盡的惡。
到了發現自己被人耍了。
興許這一切,都是安也跟季瀾聯手策劃的一場好戲,就是為了金蟬脫殼。
若真是如此,那他們家先生算什麼?
背盡了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斷手足的罵名。
這些年為了找人費盡心思,整日寢食難安。
當年在季家莊園裡的人但凡是一點新的蛛絲馬跡都能讓他杯弓蛇影。
五年,整整五年。
一個意氣風發的男人被困在一場情愛中折磨了五年。
原以為,終有一年能巡迴妻兒。
而今發現,他滿心滿眼想找到的人,壓根兒就沒將他納入到人生規劃中。
嚴會電話尚未結束通話,套間裡的打砸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