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多年後,季瀾站在跟前說起這年冬天,很坦然的告訴他:「我坦蕩愛過,沒什麼好後悔的」
「自古以來,唯有英雄不問出處,偏就謹小慎微的人每走一步都在後悔」
商場上殺伐果斷的季董,在感情裡,是個膽小鬼。
這夜。
一直到十二點,眾人玩樂之後陸續散場。
而季明宗,坐在京港會所頂樓露臺,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推搡,懊悔在腦海中反覆盤繞。
自公司成立起來之後,徐影在江對面買了套平層,距離金茂府不遠,開車不過數十分鐘的距離。
二人到家時,近凌晨一點。
徐影進主臥洗漱,她在客衛。
站在鏡子前,思及季明宗的欲言又止,她拿出手機,指尖落在螢幕上,想撥通季明宗的電話。
掙扎了許久,這通電話還沒撥出去。
這夜,季瀾與徐影促膝長談,聊及自己在感情上的淪陷。
徐影喝了口酒,回了句:“處在你這個位置上,誰能不淪陷?”
“自幼缺愛,無人可依,季明宗扶你上青雲,為你鋪路為你撐腰,給你的東西是你前半生竭盡全力都求不來的,這樣一個為你遮風擋雨又給你遞傘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會愛上。”
“他亦師亦友,是你的貴人。”
季瀾又問:“倘若我淪陷太深,無法自拔怎麼辦?”
徐影淡笑了聲:“情傷這種東西,二十歲不受三十歲跑不掉,三十歲逃脫了四十歲必然會遇到死路,宜早不宜晚。”
她的二十歲。
季明宗的三十歲。
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京港入冬,寒風肆虐,好天氣不多,季瀾不愛冬天。
吃不飽穿不暖在冬天隨便哪一條都足以致命。
十一月九日,京港到處張燈結綵,打著光棍節的旗號開展各種促銷活動。
而自那日溫泉之後,季瀾再也未曾見過季明宗。
他或應酬留宿在外,或留宿公司頂層。
行動規範的像是沒遇到季瀾之前,讓張應跟嚴會紛紛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