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該喊你明總還是該喊你季董?
季顯對季瀾,勝過兄妹之情,大抵是從小就知道她不是季家人,心裡防線自然沒有平常人那般嚴謹。
無論是少時的擁護,還是長大之後的同行,每一幀都像是在既定路線裡做著非法勾當。
他不純粹,心中雜念隨著年歲漸長愈演愈烈,這半年來,頂了茂生製藥半邊天,長期各地出差來回,酒桌應酬,酒色財氣的場所沒少參加。
來來往往見多了人心險惡,越發惦記這種少年時的純粹。
季家這些年在京港向來是被人捧著的存在,如眾星拱月般,讓人活在虛假的謊言中。
“瀾瀾,你還年輕,商場沉浮間利來利往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都要摸清楚。”
“我知道,”季瀾不想在吃飯的時候聊這些:“鍋開了。”
這頓飯,開頭不美滿,過程平淡,結束也匆匆。
臨告別時,季顯叮囑她:“近期少回季家。”
她心中有數,點了點頭。
回蘭庭別墅,剛好十點,別墅落地鐘敲出恢弘的聲響。
她換鞋進去,256翹著尾巴朝著她跑來,行至她腳邊時還伸了個懶腰。
“季小姐回來啦,吃飯了嗎?”
“吃過了,”季瀾淡淡回應:“不用宵夜,你休息吧!”
“季先生”
“我等就是了,”
蔓英的話還沒說完,季瀾就順嘴擋了回去。
洗完澡出來,特意在衣帽間裡挑了件真絲吊帶,外袍一披,只知其外不知其裡。
臨了還頗有閒情雅緻的去西餐廳的酒櫃裡晃悠了一圈,挑了瓶最貴的紅酒,起酒,拿出杯子,提著紅酒倒了大半瓶進馬桶按水沖走。
季明宗回來時,季瀾端著酒杯,暈乎乎的靠在沙發上,一手拖著杯託一手抱著256,活脫脫一個醉鬼。
男人接走她手中的杯子,眉眼間不悅掩不住:“喝了多少?”
“也沒多少。”
季先生提起酒瓶看了眼:“是不多,半瓶而已。”
西服嘩啦丟在一旁沙發上,男人俯身瞬間,季瀾伸出潔白的蓮臂勾住他的脖子,吐氣如蘭的嗓音響起時,濃厚的酒味兒混著呼吸傳到他的脖頸間。
幾十萬一瓶的紅酒,出自歐洲私人酒莊,酒味醇厚香甜,與此時的季瀾,頗為般配。
又甜又醉人。
站在季明宗的角度,一人清醒,一人沉淪,不是交談的好時候。
而顯然,季瀾今日“醉態”失常,話語頗多。
她先是聊起工作上的事兒,暗歎招人難,招得力助手更難。
臨了又說起今晚跟季顯吃飯,倆人去吃了一家不錯的粵式茶餐廳,回頭想帶他一起去。
季明宗不喜她跟季顯走的近,但此時沒法兒跟個酒鬼聊什麼。
臨了將人放到床上時,季瀾嘀咕了句:“豐明資本的人都不是好東西。”
季先生放人的手頓了頓:“怎麼說?”
“這麼感興趣做什麼?”季瀾醉意朦朧望著他:“難道你也是?”
“我今天見到你了,”季瀾勾著男人的脖子,指尖在他襯衫領口來回磨搓。
季明宗深沉老道,人生和情緒一樣刻板,任何靠近他的人都得在他的線上規規矩矩的走著。
稍有差池,出局是小事,丟命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