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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江遲照,我們現在只是兩清,別……
他其實是想問江雲程關於江展盛夫妻的事情的。
在江遲照的視角裡,從前的江家從來都是和睦歡樂的家庭,初中時候的江雲程學習成績很好,拿回來的獎狀江展盛總是會帶著笑意拿到手裡把玩然後珍重收進箱子裡,高中時候他因為驟然發現的,關於江雲程的秘密而混亂茫然的時候,江遲照也總能聽到江展盛語重心長勸慰江雲程的話,讓他不要把江遲照的冷淡放在心上,那樣的畫面任誰看了都覺得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場面。
可剛剛江展盛的反應卻並不是如此。
他話裡對江雲程的貶低與惡意幾乎毫不收斂,江遲照無端想起江雲程離開江家那天,他脫口而出的那句“叔叔阿姨。”
意識到自己從前對於自己家庭的定義與理解可能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錯誤的時候,江遲照是憤怒的,可當情緒慢慢回落之後,江遲照感覺到的是漫長的空茫。
他有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一顆懸浮在宇宙之外的砂礫,接收不到任何五感的知覺。
找江雲程是他下意識的反應,他從前十多年都是這樣做的,被父親責罵,夢見弟弟的慘死,學習和家族繼承的雙重壓力,等等等等,只有有江雲程在的空間裡,是能夠能夠完全和江遲照的所有事情剝離開,獲得一息喘息。
可現在江遲照卻明白了,不是江雲程有什麼特異功能,而是他本就不屬於江家,不屬於自己,所以他的空間裡能夠和江家完全割離。
在他被當做江黎的那十幾年的時間裡,他從沒有一刻把自己當做江家的一份子。
從前他希望自由,現在他徹底自由。
江遲照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什麼立場去問江雲程。
問什麼呢?問他為什麼那些年在江家是那樣的情況為什麼不告訴自己,為什麼要聯合江展勝夫妻來演這場漫長的長達將近二十年的戲?
江遲照知道,最後得到的回答無非不過是那幾個字。
為了他。
當時江黎被拐之後自己的狀態有多差他自己清楚,如果不是後來江雲程出現那他或許需要很漫長的時間才能走出來,江家諸多企業不允許江遲照悲春傷秋太久,哪怕那時候他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
江遲照在想清楚這些之後,再次和江雲程對視,猛然發現,他恨到底的人,其實是搭上了一生的受害者。
江雲程等了江遲照半天也沒聽見對方說什麼,直到他想走才聽見腦海裡關於江遲照恨意值不斷變化的播報。
恨意值不斷下降,直到最後定格在了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上。
16。
不怎麼經常線上的系統久違地出現了一會,它嘗試用資料分析江遲照的種種行為,最後得到了一個有些奇怪的結論。
“宿主,我分析了很多和江遲照有關的資料,我總感覺他心裡藏了一件什麼事情,是他對你恨意值這麼高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