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倒是想明白了,便是在那時候就下的。
“你即是神醫,便開個方子解了這蠱,我也好少受些罪。”楚桐看向應黎天如此說道。
“你元氣大傷,這時解蠱,恐會傷及性命。”應黎天勸說道。
楚桐:“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有勞神醫了。”
這種東西儘早清理了才好,越晚只會讓自己很是被動。
應黎天輕嘆一聲,只好寫下方子。楚桐給了柳柳銀子,讓她去抓藥。
柳柳與應黎天出門之後,便去了鎮上,在柳柳要去藥鋪的之際,給了她一封信。
“這是門主給你的。”
柳柳接過,開啟一看,之後便摺好收起,一臉愁容:“既然他們要離開,何不在他們動身之前便解決了他們?讓他們成功了,不就等同於放虎歸山了嗎?”
“門主自有安排,餘下的事宜無需你擔憂,你只需要儘早動身回去便是。”應黎天深吸了一口氣說。
“可是……”
她並不想回去!
未讓她把話說話,應黎天便直接出聲打斷了她後面的話,“宄門的規矩,莫要忘記了。”
說完,他就只留了個背脊給柳柳,就走了。
規矩,她自是不敢忘記,柳柳看著應黎天消失的方向,眼底的光澤暗了暗。
盛夏時分,烈日驕陽。
等到周氏回來的時候,去看楚桐時,只見她的額前冒著汗,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部輪廓滑落,枕上溼了大片。
周氏不知兒媳這是怎麼了,瞧見她顫動的睫羽,著急的問,“你這是怎麼了?”
楚桐緩緩睜開雙眼,握住了周氏的手,安慰說:“別擔心,柳柳請過大夫瞧過,已經去抓藥了。”
話雖這麼說,可週氏臉上的擔憂絲毫未減,關鍵時候她兒子也不在,家裡連個主心骨都沒有……
柳柳從鎮上抓藥回來便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但周氏眼下只忙著給楚桐去煎藥,便未問柳柳什麼。
藥熬好,便端去楚桐。
楚桐看著那一碗嗨如墨水的湯藥,以及那一股濃重的味道,不禁面露嫌棄。
但在周氏的擔心與催促之下,還是仰頭一飲而盡。
約莫一盞茶,楚桐頓感腹部一陣絞痛,她蜷縮著身子,全身發顫,突然喉頭微甜,一口殷紅的血吐在地面。
本在院外的周氏聽到楚桐屋內的動靜,一進屋見到如此情形頓時愣住了,柳柳隨之也進了屋。
便見到地上那灘血跡,有一隻指節大小的蟲子正在蠕動著。
周氏愣住,根本不知楚桐這是怎麼了,都吐血了拿得多嚴重啊,得虧柳柳喊她去端盆水來,不然她都不知所措了。
柳柳處理了地上的蟲子,遂是開口問,“你感覺如何?”
楚桐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修養了幾日,楚桐的身子已經恢復大半,卻不見了柳柳的蹤跡,她只留下一張信紙,上面只有寥寥幾個字:江湖再見。
看完之後,楚桐的感觸不大,畢竟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人各有志,若是將來有緣,定然能夠江湖再遇。
而這天,上官弦趁著周氏與林氏母子離開之後,便爬牆進了院子。不多時,楚桐至屋內出來。
她雙臂環胸,倚靠在門邊,眼神輕蔑的看向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