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小傷小痛的,有你看不就夠了?”
這幾天她的那些瘀傷還有以前的一些舊傷都是她給上藥的,後來問過了周氏才知曉她自己會做些快速讓傷口癒合的藥膏。
“我只是略懂些皮毛。”
說到醫術,她可比不得真正跟著師父學醫的師弟。
而後,楚桐扶著柳柳就跟隨著王紫苑進了屋。
屋內有許多還未整理好的草藥,顯得有幾分雜亂。
王冀已經坐在了一張矮桌旁,隨即就瞧見了她從藥箱裡拿出了一個粗布縫製的脈枕,他聽到了腳步聲,遂是對著進來的人,抬起了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請那位看病的姑娘到這邊坐下。”
王冀的聲音低沉有磁性,帶著點慵懶的沙啞。
楚桐扶柳柳在桌旁坐下,柳柳抬頭看了王冀一眼,適才把手搭在脈枕上。
他號脈,隨即又問了楚桐,柳柳的狀況,楚桐便開口就說,身上的瘀傷已經化瘀了,就腿上還未好。沒一會兒便收回了手,便說:“脈象平穩,聊無大礙。至於腿上的傷,在下雙眼不便,就由我家紫苑為你們看吧!”
楚桐:“好,如此就有勞你們了。”
王紫苑:“楚桐姐姐客氣了。”
王冀摸著身邊的細長竹子,探著腳下的路。
就在王冀起身的那一瞬間,瞥見男人腰間佩戴著一塊月牙形的羊脂白玉的玉佩,弧形邊上是一圈珊瑚紅,給這塊玉佩倒是添上了幾分色彩。
月牙狀的玉佩,有幾分眼熟,柳柳雖然說話不怎麼過腦子,但記性還是不錯的。她頓時記起了,曾在門主的身上佩戴過這麼一塊玉佩。
與門主相同的玉佩,這個鄉野男人怎麼會有?
於是,柳柳忽而開口叫住王冀,“這位大夫且慢!”
只見王冀微微側首,“看”向了楚桐與柳柳這邊。
“不知這位姑娘何事?”王冀不解地問道。
柳柳看著王冀腰間的那塊玉佩,問道,“您腰間的這塊玉佩甚是別緻,不知是在何處買來的呢?”
這話問的瞬間讓楚桐來了興致,立馬就看向了王冀。
男人聞言立即就摸向了自己腰間的玉佩,他沉吟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塊玉佩並非賣來的,而是在下親手所雕刻的。”
男人的聲音擲地有聲,這玉佩本是一對。雕刻的並非有多完美,可這玉佩對他的意義重大。
“你一個瞎子還會雕刻?”誰料,下一瞬間柳柳竟脫口而出了這話。
楚桐扶額,既然人家都說了玉佩是他親手雕刻,自然他的雙眼也並非是先天就看不見的。
王冀的眼睛已經如此了,至於別人怎麼說,或者是叫他瞎子什麼的,他都已經習慣了。
便淡聲開口解釋,“在下的雙眼是後天所致,玉佩是在還能看得見的時候刻的。”
“那這玉佩可是一對?”
繼而,柳柳又問。
王冀微微一怔。玉佩確實是一對,她怎麼知曉的?
“你、你究竟是何人?怎會這般問?或者說,你見過這一模一樣的玉佩?”
男人急急詢問。
柳柳唇角含笑,故意賣著關子,“我為何要告訴你?”
她只是見過這塊玉佩終日被門主佩戴於腰間,但並不知道玉佩與門主而言,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
說完,柳柳從楚桐手裡拿回柺杖,撐著起身,轉過身就對王紫苑說:“小妹妹勞煩幫我看看這腿傷”。
王紫苑看了眼自家爹爹,適才應道,“好,姐姐請隨我這邊來。”
說完,王紫苑就上前扶著柳柳,去了自己的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