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梁泯急忙趕來,秋月見到是他連忙福身,喚道:“少東家。”
梁泯見到有人再給文氏把脈,且還是個女子,而且面生得很,便問,“她是誰?大夫都未來,怎可隨意讓人給夫人看病?”
秋月連忙解釋,“少東家恕罪,她是之前在仙客來搭手施救過小姐……不,是夫人的那名女子,夫人昏倒只好奴婢慌了神,是這位小婦人說她會把脈,奴婢擔心夫人這才擅自做主讓她給夫人瞧瞧的。”
經過秋月這麼說,他頓時就想起了當日在仙客來的那名女子,呢喃著,“原來是你啊……”只不過當日那女子說她只是會點什麼醫理,不是大夫?這會子怎麼就充當起大夫給人把脈了?
不一會兒,楚桐起身,脈象已經大體知道了。
秋月心裡有些緊張,但是隨即就想到自己什麼都沒有做,為何要緊張呢?她緩了口氣,緊接著就聽這個女人怎麼說了。
見狀,梁泯立馬坐到床榻邊上,握住了文氏的手,看著她的樣子,遂是開口問道,“我的夫人她怎麼樣了?”
楚桐斟酌了一下,雖然她自己也有些困惑,但是既然人家的夫君如此問到了,她便如實回答道:“其實夫人並無大礙,只是她的身子一直處於虧損的狀態,而且氣色不足,脈象亦是微弱的。”
若是長期以往下去,文氏的身體就會氣陰兩虛而虧損病危。
“你既然診斷出來,那麼病因究竟是什麼?”這樣的回答,梁泯不止聽到過一次,都說文氏是氣血不足,只要吃著進補的東西就能恢復如初,可是已經三年了,文氏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反而體質一日不如一日。
“究竟是什麼造成的氣血不足,我確實不清楚。”對此楚桐也覺得羞愧,因為她確實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人就氣血空虛呢?
女子本屬陰,而且氣血空虛的話會造成其他的病症突發。
梁泯怒了,呵斥出聲,“都是庸醫,她這身子本就不好,可你們除了說是氣陰空虛之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要你們何用?”
男人的眼眶赤紅,可見他對這女子用情至深,內心是煎熬的,是急迫的。因為他恨不得文氏身上的病讓他一人承受了,可是他偏偏無能為力,縱使有萬貫家財卻唯獨治不好文氏的病。
許是因為梁泯的話語過於激動,將榻上的文氏給吵醒了,她迷迷瞪瞪的睜開了雙眼,看到梁泯怒氣衝衝的指責人,再一看屋內在的人,除了平日裡伺候人的那幾個丫鬟,還有楚桐。
文氏扯了扯相公的手,有氣無力的開口說話,“阿明……莫要為了我的事兒去責備旁人了……”
“你醒了?”梁泯看著她,彷彿是在害怕她會在下一時刻就消失了。
文氏點頭。
沒多久之後,梁府請來的大夫為文氏把完脈後,說的話和楚桐別無二致。
要不是有文氏的話在前,梁泯也不至於用幹蹬著眼珠子盯著那名大夫,那名大夫嚇得連出診費都沒敢要便倉惶離開。
楚桐暗暗觀察著房中的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但是這裡畢竟是後宅,想她以前初到將軍府的時候,在後宅要給她穿小鞋的伎倆可謂是層出不窮,有句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危險往往就藏在讓人無法察覺的地方。
這就是後宅,一場無形中只屬於女人的戰爭。
不管是什麼樣的大戶人家,自然都有屬於後宅的鬥爭。
“這位梁老爺是吧,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楚桐朝著梁泯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