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秋月給女子行了禮,畢恭畢敬的說,“少夫人,救您的那位女子來了。”
被叫喚做少夫人的女子抬眸看向了楚桐,當時她發病的時候,神志不清所以已經記不得楚桐的模樣了,但是大概的輪廓還是模糊的記得。
“當日就是你緩解了我的病?”女子問道。
她本姓文,如今亦是這個梁府當家的女主人。只是她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而且從氣色上看略顯蒼白了些。
“只是些舉手之勞的事情,而且真正救了您的人是煥春堂的大夫。”楚桐簡易的說,見到了她本人,頓時將把身上的包袱取了下來,“請帖上寫著,今日是您的生辰宴,您應當見過不少的好東西,我送的雖然不是什麼稀罕之物,但都是親手做的。鴛鴦圖是我婆婆繡的,祝你與你夫君百年好合;還有我親手做的合花面膏,這是塗在臉上的,每日用的話能夠保持肌膚水潤。”
這是她花了兩日做出的東西,小時候經常隨師父做這些東西,她師父總是嫌棄這裡的胭脂水粉質量不好,不但會自己動手做,還能賣出去賺錢。時隔多年了,固然她記性再好,可有些記憶終究是模糊了,她快要連師父的模樣都記不清了。
俗話說得好,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雖然這兩樣東西並不值錢,就連這鴛鴦圖都是她婆婆繡的,她尋思著自己怎麼著也得準備準備吧?
可她手裡的那點錢連買件貴重的花瓶字畫都做不到,衡量了下,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得好。便想起了這面膏,想來女子都愛惜自己的那張臉便照著記憶當中的步驟做了出來。
好與不好,她都拿自己的臉做著試驗,確實是水水潤潤的,也沒有其他的副作用,這才送出手的。
“秋月快收下。”
文氏溫婉的笑著,吩咐著身邊的丫鬟。
其實每年的生辰宴她相公都給她辦就是希望她能結識幾個夫人,能有個說說話的好友。只是啊,這貴婦的圈子大多都是貪圖名利的,不乏有勢利眼之人,就她這個身體情況沒準就會發病了,雖然有不少巴結她的人,但是又有幾個是值得交心的?
“是。”丫鬟秋月從楚桐手裡接過包袱。
流水席上,倒是有兩個交談甚歡的夫人。
小聲的笑著,夫人甲說,“這親手做的東西,那不就是不值幾個錢的東西嗎?”
夫人乙道:“你瞧這一身打扮多寒酸啊,這梁少夫人不但是病得厲害,今日這麼特殊的日子竟然請這麼個鄉下婆子來……”
楚桐滿臉的問好,鄉下婆子?是在說她嗎?
雖然說是小聲的說,可是那聲音‘小聲’彷彿是刻意讓文氏聽到的,無非就是想讓別人難堪罷了。
楚桐仔細觀察著這幾人臉上的神情,那小聲議論的夫人看她的眼神多為不屑,倒是那個叫做秋月的丫鬟,她雖然站在了文氏的身後,但是她低著腦袋,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不知是為何意?
不管怎麼說,楚桐是文氏的恩人與貴客,文氏本就不在意送得東西能夠有多麼的貴重,便不許別人這般說她,遂是對楚桐說,“你是我的恩人,若是別人都不曉得你是我梁府的貴人,那便是不將梁府放在眼裡。”
夫人甲:“……”
夫人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