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氣氛稍顯尷尬,楚桐便開口問,“你什麼時候受傷的?”
曲景之轉動著眼眸,沒有回答她的話。
只是,楚桐貫來洞察一切,他不說,她也知道這傷是她弄得吧?
“該不會是昨日晚上,我睡熟了之後,對你……”她本來想說對你做過什麼吧,可是轉念一想這麼太過直白,她斟酌了一下用詞,“對你造成傷害了吧?”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曲景之方才翻了個白眼,轉瞬即逝的讓她捕抓不到。
曲景之的沉默就相當於給了她答案,不過心裡可少不得一番腹誹,要不是那晚天色已晚,他都想把這個女人給轟出去了,睡覺都不安穩還對他拳打腳踢的。
不過除了那晚,楚桐沒再夢裡動手了,因為她沒再夢到沈如煙和趙偃了,睡得算是安穩了許多。
“除了這臉上,還有哪裡受傷了?”給他抹好了臉,楚桐便詢問著。
其實這事兒也怪她,本來以前行軍神經總是緊繃著的,多數是淺眠狀態,可是重生之後她,雖然身軀不是自己的,可是靈魂還是她呀。只是一睡著了就睡得死沉,不再是淺眠,可一旦到了雞打鳴的時候她就能醒來了,大概是魂魄在外飄了四年不習慣?
“沒了……”
說著,曲景之就下意識低垂著眼眸,但楚桐瞧見了覺著定然還有其他的地方傷著,將藥膏盒塞到他手裡,“剩下的你自己上藥吧!”忽而,楚桐想起了還有一件事情,便說:“明日我們午後我們就上書院一趟,把你的事情落實好。”
說完後,她就出去了,她還得去田地一趟。
他看著手裡的藥膏,一想到今日那個媒婆的事情,心裡就有一絲不快,於是他起身。
而這廂。
周氏正在灶間清洗著碗筷盤子,而此時曲景之走了進來,叫喚著周氏:“娘。”
周氏從百忙之中抽出點空來,僅僅是抬眸看了曲景之一眼,遂是問道:“兒啊,怎麼了?”
曲景之道,“孩兒有兩件事情想要和孃親說……”
“兩件事兒?”周氏便停下了手裡的活兒,手還是溼漉漉的她將就在自己的粗布衣裳上擦拭著,隨後看著曲景之,“景兒啊,有何事要和娘說啊?”
只見曲景之先是在門口探頭朝外看了一眼,隨後方才將一張銀票遞給了周氏,便說道:“娘,這你拿著。”
“這是什麼?”周氏接過一看,嚇住了,“這是銀票呢,哪裡來的呀?”
“前幾日楚桐給的,她說給我留著傍身用。”
周氏立馬塞回給曲景之,“兒媳婦的話,你就該聽著,給娘作甚?”
“娘,她給了兩張,我那兒還有的,而且我也沒什麼需要買的。倒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收拾一下自己,整日一副像男人似的束髮扮相算怎麼回事?”他尋思著,拿出一半的銀子來買些女人家用的胭脂水粉啥的,讓她打扮打扮,梳個婦人髮髻,別整日束髮讓人以為她不是有夫之婦的人!
可他一個男子,怎好意思扎去女人堆裡買這些呢?思來想去還是找孃親來買比較合適。
他繼續說著,“我想讓娘去那些買胭脂的地方,買些回來讓她打扮一下,日後她不再別人誤會了身份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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