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桐飯菜做好的時候,傅錦仁還是自行離開了,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既然傅錦仁要去送死,楚桐也攔不住,她給柳柳送去一份飯菜之後,自己就去了堂屋一家三口在一同用膳。
飯畢,周氏將楚桐停下手,說她來收拾就好,讓她去休息會兒。可是她畢竟是個晚輩哪有讓婆母做這些的呀,可是周氏堅持,不僅催促她去休息還忙是將她給推了出去。
“那我就去……”
楚桐咬著下唇,指著外面說。
“去吧。”周氏擺擺手。
她只好回自己的屋,就看到柳柳坐在床邊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隨後,柳柳便雙眼無神地望著她,片刻才開了口,“勞煩恩人幫我送到鎮上的桑榆酒肆去了,莫要告訴他們我受了傷,也別讓他們找到我,我再次謝過。”
她從旁將一張信紙遞給楚桐,柳柳說她已經出來多日了,但怕家人擔心想要書信一封回去。
楚桐微微蹙眉。
桑榆酒肆嗎?
她曾去過一次,那裡是瑛姨的地盤,而柳柳的信便是送去那裡的,當年說好的讓他們遣散,沒想到他們還是一同生活了。仔細想來也是,多年的感情豈是說散就散的?
“恩人?”
見楚桐出神,柳柳喚了她一聲。
“嗯?”楚桐反應過來,隨即便走近接過信紙放在衣袖裡,“我知道了,你的信我會送到你家人的手裡。”
柳柳點頭。
楚桐收拾好筆墨紙硯,將這些拿回到曲景之的書案上,就看到曲景之在書案旁拿著藥膏往自己的臉上抹去。
曲景之抬眸看她,“你進來做什麼?”
他沒想到楚桐這就進來,居然還不敲門,讓他措手不及。
她把筆墨紙硯都放到他桌上,湊近著曲景之,捏住了他的下巴仔細地端詳著他的臉。
她的湊近,讓他亂了心神。
“你這是做什麼?一個女人這麼不懂得矜持,還這般直勾勾的盯著我瞧……成何體統?”曲景之不自在的偏開自己的臉,說話聲音故而低沉掩飾內心的慌亂。
誰知,楚桐還是用手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給移了回來,曲景之依舊想要移開,抗拒,可楚桐貫來是霸道的。
她蹙眉道:“別動。”
曲景之立馬就不再動了,只不過眼眸看向別處,彷彿是害怕對她對視。
隨即,楚桐用手指沾了些藥膏,輕柔的給曲景之抹勻在臉上,其實她早在昨日就在他身上聞到了藥膏的味道,這是她親手做的藥膏,其味道自然是識得的。不過她方才仔細一看,他的左臉確實右臉稍微紅些,因為曲景之一直都是病怏怏以前就甚少出門,臉色就一直是蒼白的。
雖說如今氣色好了不少,可他的面板依舊白皙,楚桐往他身旁一站都顯得黑了些。
曲景之眨了下眼睛,她的手指輕柔的在他臉上抹著,像是一片羽毛輕撫過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