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的不怪李彥,他今年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子,四年前沈靜蓉香消玉殞的時候,他才十二,那個時候才剛成立了這個不為人知的組織,藏身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白楸木告訴他們,他們最重要的就是要成為最強者,他們嫌少出山,就連外出收集情報的,都是專門的兄弟,他們的認知僅侷限於這座上。
上官弦扶額,沈靜蓉可是大昭朝曾經的輝煌,哪怕是最後她身敗名裂玉殞了,也依舊會有人知道她。可是這個李彥居然告訴他,他不認識這個名字……
“我與其他的兄弟一樣,久居深山,我們也有我們的規矩,若是被人發現便是犯了大忌,要麼自我了斷,要麼就讓那人滅口,我從未離開過這座大山,自然不知道山外的時候。”
“還真是井底之蛙……”上官弦嘀咕著。
“你說什麼?”李彥沒聽清楚他的話,遂是開口問道。
“沒什麼,沈靜蓉是大昭朝唯一被當今的聖上封為女將的第一人,她的戰功顯赫,在百姓的心目中有著一定的地位,所以朝中無人敢撼動她。不過她手中的權勢越穩固,就會有人忌憚,樹大招風的道理在她的身上倒是詮釋的很好,她死於了四年前。”上官弦說著,語氣中帶著幾分惋惜。
“一個女子再是厲害,她總有疏忽的時候,這個楚桐雖然她的身世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但是她的出現總覺得很奇怪,而且如今她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了,按照我們的規矩,要麼殺了她滅口,要麼就自我了斷。”
“那你就自行了斷吧!”
上官弦單手撐著臉,眉眼含笑的看他。
“……”李彥默然,他還有好大的美好年華沒有享受,年紀輕輕就自我了斷委實可惜,可他也滅不了楚桐!
哎……
楚桐確實是個棘手的難處,但是人總是會有弱點,她不可能會沒有。他還需要時間好好的觀察著她。於是乎,上官弦就說,“只能是等了,她並不好對付,各方面皆在我們之上,若是真的惹惱了她,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
李彥頷首,當初他一直看不上這個窮鄉僻壤之地,想要早日離開這裡,可誰知,偏生是這麼個地方,藏納了他們這些人在。
用過晚膳之後,曲景之就一直待在書房裡看書,天邊的晚霞亦逐漸褪成黑夜,周氏在灶間內燒水沐浴,而楚桐就在灶間裡洗蘿蔔。
“兒媳婦都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做什麼?”周氏湊過來好奇地問道。
“這幾天看咱們鋪子的生意還不錯,就是讓大家的選擇太少了,我想這再做出一種口味,讓大家不覺得膩味兒。
“哦。”周氏瞭然的點頭,忽然就想起了白天的事情,遂是問道:“她們走了之後,後面是不是又來人了?”
“嗯。”楚桐回話說,“是我的堂兄和堂妹,他們大概是認為我銀子多了,想要來佔便宜的,都被曲景之給趕出門了。”
說到曲景之,方才吃飯的時候,就一直冷著那張臉,一個勁的啃著白飯,菜都不見動一下的,就連周氏給他夾菜都拒絕了。
“景兒的臉色好像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又哪裡不舒服了?”周氏回想著說。
“那我等會兒做完這餅給他送一份去,順便看看他。”
周氏:“也好,我見他晚飯都沒怎麼吃菜,沒準你做的餅他就吃了呢!”
“嗯。”
周氏笑了笑,也不打擾她。
楚桐將蘿蔔削皮洗乾淨之後,又將蘿蔔切成了細絲狀,刀工穩健,條條絲得工整。
隨後香蔥切成細碎狀,剁了一顆蒜成蒜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