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荒地,曲景之依舊拿著鐮刀割草,楚桐則在他的旁邊鋤草根,而曲春山就在另一旁鋤草。
曲景之右手拿著鐮刀,左手抓住著一把野草,在根莖處用鐮刀將其割去。
“嘶~”
就在下手之時,他的左手一用力抓緊野草,野草上的刺就扎進了他的手心裡,疼痛刺激得不得不發出了聲音。
聽到動靜,楚桐扔下了手中的鋤頭,走到少年的身旁,蹲下身子抓著他的手,攤開掌心看傷勢。他本來就很瘦弱,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但是掌心卻沒有多少肉,野草劃傷了他的手心足有兩個指節那麼長,除了這道新的傷口,還有一道已經結痂的口子,應該是前幾日割草時劃傷的。
曲景之抬眼看了看楚桐,隨即就要抽回了自己的手,說了句,“一點小傷,我沒事。”
他已經娶妻了,在她的面前更應該有男人的擔當,不該因為一丁點的小手就喊疼,那樣就太矯情了。
“別亂動。”楚桐抓住了曲景之那纖細的手腕,語氣加重了幾分,顯得有威懾力。
果然,曲景之不敢收回自己的手了。
“傷口不深,我先給你包紮下,等到回去了,我就給你上藥。你是個書生,這手是用來寫字的,幹這種粗活得小心些。”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裙襬處撕下了一小段布條,為曲景之包紮著傷口。
曲春山看到這一幕,頓時不好意思往下看便移開了視線。
曲景之看著楚桐,她的睫毛濃密且捲翹,臉上的絨毛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她溫熱的指尖觸及著他的手,他的臉頰和耳根頓時發燙,令他更熱了。
他的心口處不受控制的砰砰砰直跳,連呼吸都亂了起來。
“好了。”楚桐給曲景之包好了傷口,言道,“我來割草吧,你將這些雜草清理乾淨就好。”
曲景之收回思緒,看著被包紮的掌心,一股子暖流油然而生。
不過在聽到楚桐讓自己去收拾雜草,他登時就不樂意了,“不成……”
“你手的受傷了,再割草可不行,還是我來比較好。”楚桐一副大姐姐的口吻,像是在對小弟說道:“不許反駁我的話,聽話!”
曲景之:“……”
酉時。
楚桐雙手掐著腰,放眼望去,三人已經將這畝荒地的雜草收拾出了一半。
嗯,她很滿意,便大聲喊道,“好了,今日就收拾到這裡吧!”
曲春山一聽這話立馬就起身伸了個懶腰,隨後他就聽到了楚桐說,“春山,今日多謝你的幫忙,一會兒跟我們回家一趟吧,我把獎勵給你啊!”
“不用了,小忙而已。”曲春山連忙擺手。
“請你吃頓飯,幹了這麼久的體力活,肯定餓了吧?”
楚桐說。
“我……”曲春山的肚子這就叫嚷了起來,他尷尬的撓了撓頭,笑著,“還真是餓了……”
曲景之也開口說,“她做飯很好吃的。”
“真的嗎?”曲春山問。
“自己嘗過不就知道了。”楚桐收拾好農具,笑著說。
“那好吧,就勞煩你們了!”曲春山有些不好意思。
“走,我們去河邊。”她拿著農具,一邊往前走,一邊說。
“去河邊?”曲春山疑惑了,“這個時辰了,去河邊作甚?”
曲春山不知道,有經驗的曲景之知道,他想楚桐是要去河邊抓魚了,她做的魚湯,湯汁乳白,味道鮮美,說起來他已經很寂寞沒喝到她做的魚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