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簾之後,帶著黑色面具的白楸木,聽到上官弦已經來了此處,頓時睜開了雙眼,聲音沙啞且緩緩地問道:“人已經帶來了?”
“是。”
白楸木半眯著眼眸,盯著珠簾後的二人看,半晌之後,他開口,“可真是你?”
這話是問向上官弦的。
上官弦笑著,回答他,“自然是我,倒是你個老傢伙,如今竟然藏身於此。”
白楸木至珠簾後走出來,黑色的面具將男人臉上的情緒都遮擋了起來,唯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李彥和上官弦。
“還應該帶回一人,那人呢?”白楸木問著,因為關於那個能將李彥打傷的女子,他可謂是充滿了好奇。
李彥聞言,立即雙膝跪地,磕著頭說道:“長老,那女子武功甚高,我們的人去抓她都不是她的對手,險些命喪於她手……”
話到此處,李彥頓了一下,今日之事已經暴露了他們的存在,若是不告知長老,日後被長老知道了,只會死的難看。
他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說出了口,“今日有兩名捕快進了山,方才我帶著弟兄們想要滅了二人,沒成想被那個女人突然出現給救了……因此,我們的存在也暴露了……”
畢竟營中的規矩,他們藏匿於此山,不得讓他人瞧見,若是讓人發現,只有兩種選擇,要麼是自行了斷,要麼就是滅了對方的口。
可偏生,他栽在了楚桐的手裡,不僅打不過一個女人,連抓都抓不住。
白楸木一腳踹在了李彥的胸口處,露在面具之外的雙眼如千年寒冰般,直視著他帶著些許危險之意。
“那你還愣著什麼,還不快去處理好,等著我給你解決?”
李彥被踹倒,也顧不得胸口的疼痛,伏地磕頭言道:“屬下這就去。”
他連忙退出了石室,在門口,他揉了揉方才被踹疼的地方,瞥了眼石室的門,冷哼了一聲便離去了。
對於剛才的情形,上官弦頗有疑惑,“慶山叔向來以機關術引以為傲,怎會在此窮鄉僻壤之地建立了營地?難道也是被總教給逐了出來?”
“非也。”白楸木負手,閉了閉雙眸,上官弦他亦是許久未見了。
他也知道上官弦對於當初被逐出總教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但是多少年過去了,一切都在發生變化。
“你我多年未見,今日難道相聚。”白楸木睜開雙眼看向了上官弦,笑道,“同我和一杯吧。”
“好啊。”上官弦答應。
隨即,白楸木不知按下了什麼機關,又開啟了另一道密室的門,上官弦進去之後,密室內藏了不少的好酒,而此亦是白楸木愛好的一口。
密室內惟有一處石桌,上官弦落座下來之後,白楸木更是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一罈好酒,遞過給他。
上官弦接過,揭開了酒罈上的紅蓋,端起之後仰頭一飲,隨即就酒罈放在石桌上,叫道:“這酒好生有氣力,不愧是慶山叔所釀。”
上官弦也算是白楸木看著長大的孩子,這些年關於他的訊息沒少打聽,白楸木想了好久,便聲音沙啞地開口說,“自從你離開總教之後,教主沒少提起過你,即便是教主當年做錯了,你也不該用自己來與教主賭氣。”
“賭氣?”上官弦聽到這個字眼,似乎覺得可笑,“我這些年過得不知道多滋潤,何時拿過自己來與他人賭氣?”
“被逐出總教之後,你改名為‘青花’,成了喜歡拈花惹草的採花賊,前段時日更是招惹了蘭磬公主,你應當不會不知曉蘭磬公主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