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鎮上做什麼?”
“我在想,若是我能在鎮上做點什麼營生的話,也好改善一下咱們家的現狀,至少溫飽問題和你吃藥的錢,可是一筆不小的進項。”楚桐聽到曲景之的問話忽然就來了興致,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他都帶著幾分希冀。
這檔子營生不僅得解決他們家的溫飽和曲景之的藥錢,同時自己也能大賺一筆,憑藉此便能夠發家致富,到時候就能很快的離了曲景之上京去。
聽到楚桐說的這話,曲景之錯愕了一瞬,她在說什麼?
她要出去賺錢?
真是笑話……
“就你……”
曲景之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
雖然曲景之只說了兩個字兒,但是楚桐已經從他那鄙夷的眼神兒裡,領悟到了她這兩個字的潛意思,分明是在說:“就你一個婦道人家還想做什麼買賣?”
“怎麼?不行?”楚桐眉梢一挑,自古以來,女子出嫁便是在家從夫,恪守三從四德在家相夫教子那才是女人的天職,但她可不接受這樣的天職。
從前的她上過戰場女子,斷壁頹垣、馬革裹屍、白骨露野沒有哪一樣是她不曾見過的,對於她來說,女子同樣可以如同男子般擁有廣大的胸懷,而不僅僅是被老祖宗的規矩所束縛。
在她這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曲景之直接回了兩個字:“不行。”
自古以來,他還沒見過誰家女人會拋頭露面出去賺錢的!
楚桐道,“為什麼不行?家裡的米糧需要錢,你吃的藥也需要用錢買,我若是不去試試我們遲早得餓死!”
“你……”曲景之沉著臉,“誰家也沒有女子出去賺錢的先例。”
可誰料到,楚桐竟毫不猶豫的介面道:“那正好,我就先開了這個先例!”
“……咳咳。”曲景之頓時感覺心腔有股子無名之火在燃燒,咳嗽著說道,“哪個婦道人家不是在家裡相夫教子的?你當出去賺錢是有頭有臉的事情?咳咳……咳,這不是丟我曲家的臉面咳咳……”
楚桐停下腳步,轉過頭掐著腰,“你……”
她才剛吐出一個字,便見曲景之原本蒼白的臉色,現下又白了幾分,身子單薄得如果一張白紙,隨時都會倒下般。
“你這是怎麼了?你沒事吧?”楚桐上前,攙扶著他。
最後,曲景之眼珠子一翻,便昏厥了過去。
“哎……”見此,楚桐周身的血液一滯,手腳有些發冷。
雖然她知曉曲景之身子一直不太好,眼下見他在自己面前倒下,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曲景之被她氣死了,所以她就這麼成為了寡婦?
她連忙抬起手探向他的鼻息,感受到他的呼吸,她才鬆了口氣,隨即將他一個翻身,背上了他,曲景之瘦弱得很,楚桐覺得他瘦得彷彿沒有什麼重量,才方伸出一隻手提起籃子。
這裡離溪水村還得走一個多時辰。
……
一個時辰之後。
周氏在院子裡,正搬了凳子,坐在門口坐著刺繡,不時地抬頭朝門口望去。
這不,手上的繡花針便將她的紮了個血珠兒,周氏這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