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婆婆滿意地點點頭,看曲景之吃東西的樣子以及一些小動作,這是個有教養的,模樣也長得斯斯文文的,看樣子是個讀書人,就是這臉色略顯了蒼白了些。
當時楚桐出嫁,楚家並沒有請他們去喝喜酒,因著住在村尾的後山,平日裡極少與人往來,對於曲景之是藥罐子的傳言,也並未聽聞過,至於曲景之略顯蒼白的臉色也只當是面板比村裡的那些莊稼漢白皙許多。
她仔細問了兩人的情況,然後就眉心一皺說道:“這金氏真的是太不像話了,得虧你和你娘一樣精明著,若不然屬於你們的東西遲早被金氏盡數吞了去。”
說完,林婆婆便向自家老頭子使了一個眼色兒。
林爺爺會意道,“你們女人家說事,正好叫我和……這小夥子說說話。”
楚桐應了聲,便和林婆婆進了房間去。
而到了房間裡她便起身去了妝臺,待過來的時候,手上便多了一個木匣子,上面被一把鎖給鎖上著。
“丫頭啊,這便是你娘臨終之前的幾天,託我交給你的。”林婆婆眯著眼睛,嘆了口氣說道:“金氏是個貪財的主兒,平日裡扣得很,你娘臨終前金氏便日日在你家中照拂你娘,其實那哪裡是什麼照顧,不過是金氏惦記著你家的東西罷了。”
楚桐凝視著手上的木匣子,便想起了張氏,原主有她這樣的母親倒是真的幸福,而她只是一個寄居在他人軀體裡的孤魂野鬼……
心裡,對沈家的人,以及那個男人更是怨恨了幾分。
見楚桐眼底的黯淡,林婆婆若無其事的繼續撿豆子,給楚桐傳授經驗:“這當人媳婦的,得把婆婆的性子給摸清楚,想法子對應,你自己若是立不起,誰又能幫你呢?”
說著,她的手覆在楚桐的手背上,“丫頭,你和阿婆說說,你這相公家裡其他情況是怎樣的?也好叫我放心些。”
楚桐笑了笑,“他們家其實比我家還要窮苦些,根本沒幾個錢,阿婆你也看到了我這夫君身子不太好,那十兩銀子的聘禮是我大伯孃打聽到他們家要娶我沖喜訛來的,他們家也都是湊出來的。”
林婆婆愣了愣,不忍地嘆了口氣,“沒想到這金氏竟是這樣的人,丫頭,若是你爹孃還在哪輪得到他們給你說親……”
“阿婆無須為我擔憂,這也沒事的。”
楚桐又道:“本來我也不是衝著他們家的錢去的,窮點就窮點吧,錢是可以賺的,對我也算好。剛才您也看到了,我夫君多聽我話!”
林婆婆聽了這些,倒也放心點,“事情到了現在,也只能多往好處看。”
“我知道該怎麼做。”楚桐連忙點頭。
……
看時間也差不多之後,楚桐便打算和曲景之回去。
林婆婆和楚桐出了房間去到堂屋,只見林爺爺和曲景之正面對面坐著,兩人倒是有說有笑的。
楚桐慢慢走過去喊了一聲“林爺爺”,便說了曲景之的母親身子不太好,需要回去照顧。
林爺爺點了的腦袋。
曲景之抿唇。
隨之,林爺爺從屋子裡出來手裡還提著一個籃子過來,籃子裡裝著些酸菜,這已經是林家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了。
林爺爺道:“桐丫頭,這些拿著,是我和老婆子的一點心意。”
說著,便把籃子塞到了楚桐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