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桐抿了抿唇,搖著頭,“這倒與是否吃苦頭無甚關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冠曲家姓,便是曲家人,只得認命。”
婦人聽到這話,愣一下,隨即嘆息更大了。
“罷了,這也是你的命。”婦人搖著腦袋,“你也是去河邊洗衣服的嗎?你是不識得路吧?正好我也去河邊浣衣的,順便帶你認認路。”
“好,謝謝。”楚桐唇角微揚,勾起了一抹淡笑。
年輕的少婦的告訴她,她是住在曲景之家隔壁的鄰居曲青山的妻子,姓林。
溪水村的清水河邊,早已有六七個女人蹲在河邊的石頭上洗衣服。這六七個女人之中,有云英未嫁的姑娘,也有已婚的中年婦女和年輕的少婦。
還未靠近河邊,楚桐便清楚的聽到有人在議論起她。
“前日景之那小子娶親,也不知道那姑娘長得什麼模樣?到現在都未曾出過曲家的門。”張氏一雙有些黝黑粗糙的手,搓洗著石頭上的髒衣服。那洗出的黑水,便直接流進河水之中,黑水泛著輕微的漣漪,逐漸蔓延擴散,不復初始的清明。
在未出嫁前,和楚桐是打一個村子裡嫁到溪水村的王氏,把衣服放在河水裡洗了洗,隨即擰乾,說道:“我聽說,景小子新娶的那媳婦兒是個獵戶的閨女,但在幾年前她父親出了事,便去了。之後,不知怎的,她娘也隨她爹一起去了。這父母雙亡之後,她便成了孤女,被大伯一家收養,性情大變不說還經常出手打人呢!可見這品行……便不是個好姑娘。”
“喲,這要是真的,那可不得了。這周氏的性子軟,這兒媳婦就這麼悍了,不但立不起當婆婆的威嚴,指不定被兒媳婦給欺負了。”張氏滿臉嘲譏。她就是看不慣周氏那副嬌嬌弱弱,一副狐媚樣,彷彿不勾人便活不了似的。
“要是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景之哥定不允許,休了她不就得了。”住在村尾趙木工家的么女,洗著手裡的被單說道。
聞言,楚桐眉頭輕挑,這些無所事事的女人湊到一起,一人一句都能寫個話本子出來。
站在楚桐身旁的林氏當然發現了她臉色的不對勁。
她小聲的勸著楚桐:“你別往心裡去,大家其實都沒壞心的。”
“我知道。”
楚桐點了點頭。
可一直被人說在嘴裡,她沒聽見便罷了,如今聽到她這心裡多少會覺著不太舒服。
只是她新來到這村子裡,人生地不熟的,即使她心裡有再多的不舒服也是不得發作的。這些長舌婦對她這個新來村子的媳婦也除了嘴上說說,並沒有多的過分行為。
楚桐巴掌大的小臉上帶著淺笑,垂眼看著蹲在河邊洗衣服的長舌婦們。
張氏幾個看到突然出現的楚桐,見是個眼生的,便不由得多打量了她幾眼。
只見楚桐端著盆來到河邊,找了一個有一塊較乾淨的石塊,把衣服倒出來,全部泡水後堆在石塊上,一件一件的徒手搓洗著。
“這誰啊?”幾個不認識楚桐的婦人,小聲地問著身旁的人道。
不知誰道了句:“她該不會是景小子新娶的媳婦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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