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到任書婉到了房間門外,祁念趕緊跟三小隻對口風。
“一會誰問你們都記住是一直跟娘在一起,去了黎城又和你們一起爹趕回來的,知道了嗎?”
“知道啦!”
“娘,撒謊我可太會了。”
“娘這是善意的謊言,不算撒謊。”
三小隻一人捱了一掌,這是來自親孃的警告,“撒謊不好,但事急從權,為了保護自己撒個不會損害別人利益的小小謊言,也無傷大雅。”
三小隻十分給力地,嗯,嗯,嗯!
行,以後再跟你們講生存之道吧,祁念可沒想把孩子養成大聖人,有仇必報以牙還牙,絕不讓自個吃虧,才是人生的正確開啟方式。
祁念把三小隻和小老虎帶了出房間。
對宮裡那三位說孩子在村裡,但任書婉面前就沒必要隱瞞,再者,錢二叔帶了一群人住進府內,孩子在沒在村裡的事瞞不了任書婉。
“念念回來了?”
任書婉跟見到兒媳跟見到女兒一樣親,祁唸的雙手被緊緊地握住。
“嗯,件母的腿痊癒了沒有?”
“我腿已經好全了,念念,伯母對不起你,沒幫上你的忙。”
“沒事,我已經給我乾爹出氣了。”
關於徐漢被押在大理寺的事,任書婉幫不上忙,因為事情是老皇帝故意為之,要幫忙只能去求皇帝,可十年前已經死過一次的她,不想再與宮裡有瓜葛。
在祁念臉上沒看到任何不滿的情緒,她才稍稍放心。
“伯母,我真沒怪你,你別多想,我都不想與宮裡那幾個有過多的牽扯,何況是你經歷了那麼多,我理解的。”
是真理解。
皇宮那地方,誰沾誰倒黴。
“好孩子!”任書婉輕輕地摟了摟祁念。
“祖母,我也要抱!”
“祖母,還有我還有我!”
“祖母,我想你啦!”
三小隻從祁念身後躥出來,都掛在任書婉雙腿上,這真是甜蜜的負擔。
“乖乖寶貝們,祖母也想你們啦!”任書婉抱起一個親了再接著抱一個,輪完三個,才能挪得動腳。
祁念把孩子給任書婉,她去看乾爹的傷。
“洗乾淨啦?藥抹了沒有?”
“抹是抹了,你二叔摳門得要死,那點藥也不捨得給多抹些。”
“我怎麼不捨得?這是老胡的特製藥,抹了就行,它是藥又不是飯,就算是飯吃多了也撐死!”
祁念過來準備送藥的,聽說是老胡配的藥,那就不用了。
徐漢的傷大多在背後和雙腳雙手,不致命,但也不算輕,剛上完了藥,還趴著。
錢佑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像是有心事。
今天大鬧大理寺,鬧御書房,心裡是舒服了,但接下來會不會被老皇帝的勢力打壓?
姚承熠雖是老皇帝欽點的唯一繼承人,可他在都城沒根基,拍馬屁奉承的有之,親信還真找不出兩個,而且加之之前一直不想接手,實權沒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