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戒的一月期限已到，祁念新竹縣內的店鋪裝修好開張。
是田玉春帶著幾個小弟張羅的，其實就是一個燒酒批發鋪，沒半點技術含量。
祁念說好不到場的，可當天還是被田玉春從床上拉起來，要去，田玉春說的，鋪子再小也是自己的第一間鋪，要有儀式感。祁念不得不去點了一掛鞭炮。
“娘子，按理說齋戒期已經過了，街上不應該這麼冷清啊。”
“現在到處在徵兵去打仗，除了我們那裡，所有村鎮都是一片哀嚎，誰有心情出來？”
是啊，誰有心情逛街消費？
街上的許多娛樂性質的店，比如那家戲樓子，戲樓子旁邊的小青樓。田人們都被徵去打仗了，這些男人們的天堂沒了男人來，冷清是必然的。
縣裡如此，都城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這時候入手店鋪，價格肯定比平時便宜！
祁念和文琴、文蘭從新竹縣回村馬上套車去都城撿漏店鋪。
見親孃收走大黃二黃和大花二花，只留下黑白熊熊一家子，三小隻就知道，娘又要出門搞事情，他們要跟著。
“娘！”三小隻排排隊站在馬車後面。
“娘去忙呢，你們仨和外公在家好不好？”
“唔不……”在家哪有去都城好玩呀，三顆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甩不掉三小隻，祁念只能收拾些換洗衣物，進都城住兩天。
都城也冷清，但是和小縣城比已經算熱鬧了，入城已經是傍晚，街道偶爾見著有流動小商販。
除了小商販多了些，更多的是在各個小巷子口或是街道角落裡鑽出的衣衫襤褸的小乞丐。
“娘，我要糖糖~”
從車窗處看到吹糖人的，小曦的手已經伸到窗外。
祁念讓小六把馬車停下去給買糖人。
“小六叔，我要猴子！”
“我要大公雞。”
“那朵花花是我噠！”
一朵花，一隻大公雞一隻猴子，小六給買了三個糖人。
祁念乾脆讓小六把馬車趕回院子裡，她帶著文家姐妹和三小隻逛著走。
穿著乾乾淨淨三個女人，其中祁念還戴著帷帽，牽著三個孩子，又是剛從馬車上下來，這樣的組合被小乞丐十分看好。
祁念一行人才走沒幾步，就被一群衣不蔽體的麻桿小乞丐圍住。
“夫人行行好，給點吃的吧，給點吧……”
“夫人，好餓……”
這幾個小乞丐大的七八歲，小的三四歲，都瘦得麻桿似的，都盯著三小隻手裡的糖人在不住地舔嘴唇，要不是文家姐妹把小乞丐擋著，三小隻的糖人估計早就被搶奪。
這群五六個小乞丐是打頭陣的，後面不遠不近還跟著不少，要是開了個口子給他們吃的，保管這裡附近要飯的都會趕來。
“走快些去主街。”祁念抱起小晨。
文琴和文蘭分別抱著小睿和小曦，走了好一段路，轉入主街，才甩掉那一大群小乞丐，主街沒乞丐是因為那裡的店鋪都是有背景的，衙役巡街巡得最緊就是主街，有乞丐也被往外趕走。
三個女人抱著三個孩子，身後跟著一隻小狼，在幾條主要的商業街逛了一圈，大概知道了位置，就回了姚承熠的院子。
文蘭把順路買回的肉包子拿去廚房蒸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