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兒,你看看,這些全是各地探子送上來的,那幾個孽障的惡行,熠兒啊,朕老了,朕幹不動了,大臨還有沒有明日,只能指望著你了。”
“我說過,我不稀罕當皇帝!”
“你忍心看著大臨以北的幾大城被那幾個孽障禍害?讓那麼多百姓像綏城百姓那樣再逃荒?綏城那邊的百姓還能往北逃,要是北邊的幾城起戰亂,百姓逃哪裡?”
“百姓是你的,與我何關?”
老皇帝開始苦口婆心,“你是姚姓皇族血脈,繼承朕的皇位有何不好?”
“姚姓的多人有許多。”
“……”
繞來繞去,這題繞不出去了。
老皇帝也不敢迫得太緊,迫緊了,他帶著一家老小遠離都城真是得不償失。
沒等老皇帝開口,姚承熠又冷冷地說道,“我娘,我妻兒和村人,你要敢伸手,我不在乎大臨亡,我的話就這麼多,念念,我們去休息。”
不讓走,難道還不讓人去睡覺?也不用等老皇帝答應,姚承熠只自說自話。
老皇帝拿他沒撤,先把人留在皇宮吧。
“這裡是我住的,你住哪裡?”
“我當然跟你住一起,不然半夜怎麼跑?”
好像是這麼個理,祁念都找不到話的反駁,算了,賞他打地鋪。
下半夜,祁念把姚承熠扔進秘境,她奴役大白使靈力,把她駝出皇宮,至於申祿和老胡,就讓他們在皇宮裡,看老皇帝的心情,什麼時候放人就什麼時候放。
出了皇宮,祁唸到達城門的時候,剛好開城門的時間到。
出了城,趁著天沒亮,祁念和姚承熠騎大黃二黃跑。
在初一下午,終於回到了村裡。
“爹,娘!”
三小隻一見踏進院門的祁念和姚承熠,噠噠噠噠地跑出來,小小人兒整個掛在兩人腿上。
祁念只抱得起小曦,剩下兩個姚承熠抱了。
“熠兒,如何了?”
“閨女,老皇帝沒為難你嗎?”
“大侄女啊,要是有為難,大不了我們不在這兒,天大地大總有落腳的地方。”
“小念,告訴姑,皇帝又怎麼樣,也得講理。”
文琴、文蘭也焦急地迎出來,雖然不問,但話全在表情裡。
祁唸對大家笑著說,“大家新年好呀,我們沒事,這不回來了嘛。”
“我們沒事,就是一路趕回來,有點冷。”
文琴和文蘭一聽,趕緊去倒熱水給祁念洗手洗臉,曾婆子去張羅吃的。
徐漢和錢佑不管老皇帝跟姚承熠什麼恩怨,他們也懶得問,要說的,自家姑娘肯定會跟他們說就是了。
任書婉把三小隻給文琴帶,她跟姚承熠和祁念進房間,仔細問過老皇帝具體什麼意思,還有以後什麼打算。
“伯母,你問他。”
“熠兒,你就當跟我們閒聊,說一說,我認為你祖父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讓你。”
“讓他活著,他的爛攤子他自己收拾,我就算是幫忙,那也只是在他不行的時候,但也只限於幫個忙,我不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