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多麼意氣風發的小少年,被人稱頌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的天之驕子,回到闊別多年的,這個生他養他的地方,姚承熠有些茫然。
他曾經也有以天下為己任的抱負的吧,看他對難民就知。
只不過,他的遭遇令人唏噓。
祁念輕聲說了句,“我們快走吧。”
站在這城門內發呆,是容易引起別人注意的。
姚承熠回過神來,“好。”
祁念按照錢佑教的方法,聯絡上特殊的交易渠道,很快的把那些沒用的珠寶首飾給換成銀子,共得了一千三百兩。
還去書局處理了兩幅字畫得了九百兩,貧窮的祁念手上終於又握著兩千二百兩銀子了。
“你很缺錢?”
“你這話問得,我管那百來人的飯,光喝稀粥一天就兩百多斤糧食,一個月就得六千多斤,油鹽肉菜這些還沒算,哪哪都是銀子。開荒的地起碼得半年後才有收成,要是收成不好,之後還得填補糧食的缺口。仟千仦哾
另一個就是,現在不是要釀酒嘛,沒糧食釀什麼?我手上的銀子,最好能全換成糧食,不然,心裡沒底。”
“這些銀子要是全換成糧食,你怎麼往回運?你跟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得了,不難猜出,這個落魄皇孫在都城還有產業。
七彎八拐的,姚承熠帶祁念進了一個幽靜的巷子,他翻牆進去,再出來時,用鑰匙開了院門。
姚承熠把鑰匙遞給祁念,“沒人知道這個小房子是我的,存糧食的話可以先放在這裡,以後讓乾爹二叔他們來運。”
四周圍牆完好無損,面積應該就普通兩進院子那麼大,院內久無人打理,處處都是乾枯的雜草,但房屋外觀看著挺好。
姚承熠帶祁念進屋看了看,傢俱的灰塵得有兩寸厚,嗯,這才像十年沒人動過的房子。
“你真是幫了我大忙,那我就先借用你的房子了,一會把糧食都拉到這兒來,我們分頭行動。”
祁念把包裹裡裝著的銀子分成兩半。
姚承熠不拿。
“我有銀子,先買完了再說。”
那就不矯情了,祁念戴上帷帽就出門,為了糧食安全,她都沒讓糧鋪直接運過來這裡,她去租了個馬車,自己一車一車拉回來,當然,拉一些,大部分都是收進空間,回來了再放出來。
都城的糧鋪也一樣,存糧不太多,也不敢一下就買光一家,會起疑,天子腳下,跑都不容易跑。
吃的用的,見到什麼祁念就扒拉什麼,雞鴨豬肉,各種蔬菜種子都買了不少,直到手上剩下不足百兩銀子,才收手。拉糧食回來期間,她也發現姚承熠有拉了兩車回來,之後就沒動靜了。
祁念懶得清洗煮飯的鍋,就在等姚承熠回來去吃小館子。
結果等到天黑,姚承熠的影子都沒見著。
他會去哪裡?不會是去給他娘報仇吧,安王也沒在都城啊。
是所有王爺都沒在都城,全都離京各據一方,不然,也不會兵荒馬亂啊。
此時,吏部尚書江衡府上的書房,姚承熠的軟劍抵著江的脖子。
“好,好漢,你想要什麼我都給,沒有我也找來,你,你的劍能不能先拿,拿開?”
“我想知道,你和任書婉是什麼關係?又對她做過什麼?”
“我不認,不認識這個人。”
“只要我輕輕一拉,你的人頭就要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