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昌淡淡一笑，傲然道：“這就不老徐小友擔心了，我修習九龍針法六十幾年了，還是有點造詣的。”
說完，毫不猶豫地紮下第八針。
“看見沒？”
“就你，也敢懷疑王老的醫術？”
薛寶琴感受片刻，並沒有感覺出身體有什麼異樣，頓時對徐曉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話音剛落，薛寶琴忽然全身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臉上的紅暈消散，變成了青紫色，流出的血也變成了暗紅色的正常血液。
“啊！好痛啊！”薛寶琴尖叫起來，表情猙獰。
全身都在痛，彷彿有無數的小鋸齒在切割她的骨頭一樣。
劇痛之下，她雙手忍不住要動起來。
幸好王文昌眼疾手快，控制住她的雙手，同時讓王楚河等人幫忙抓住她。
“王老，這是怎麼回事？”江長春問道，神情有些慌亂。
王文昌眉頭緊蹙，替薛寶琴把了下脈，旋即臉色大變。
“是不是她體內的毒素暴亂了？”徐曉寒的聲音這時候響起。
王文昌詫異地看著徐曉寒，道：“你早就想到了？”
徐曉寒一指薛寶琴，道：“她體內的毒素本來被藥物壓制，處在一種很微妙的平衡狀態中。”
“但你替她放出毒血，破壞了這種平衡，導致毒素反噬。”
“本來她還能多活幾天，但現在，十分鐘之內，要是她體內的毒素沒辦法清除的話，必死無疑！”
這些話讓江長春臉色大變，抓著王文昌的手臂，急促問道：“王老，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王文昌嘴唇顫抖，臉色蒼白地點點頭，道：“江夫人現在的情況的確很危急。”
一聽這話，薛寶琴驚恐地喊了起來：“不要，我不要死！”
“王老，你醫術這麼厲害，一定能救我的，對不對？”
王文昌嘆了口氣，道：“人力有時窮。”
江長春、薛寶琴聞言，幾乎絕望。
看著王文昌失魂落魄的樣子，坐在輪椅上的王若水神情一黯，旋即看向徐曉寒，不滿道：“你知道針灸的後果，為什麼不明說？”
“如果江夫人這樣死了，你也有責任！”
這時，所有人才回過神來，想起之前徐曉寒的話。
對於王若水的質問，幾乎都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