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中頓時一靜,所有人看向徐曉寒,目光中有震驚、有不解,但更多的是憤怒。
徐曉寒,你何德何能,敢這樣點評王老給出的治療方案。
王文昌笑容也僵住,片刻後,又露出一個笑容,問道:“既然徐先生這樣說,想必有更好的治療方案,不妨說出來探討一下。”
聽起來雖然謙虛,但王文昌心中又給徐曉寒貼了個標籤,狂妄。
眾人也都盯著徐曉寒,想看他能說出什麼樣的高見。
徐曉寒聳了聳肩,找了個位置坐下,指了下薛寶琴,道:“讓她求我。”
這是他之前就說過的,替薛寶琴解毒的要求。
“休想!”
“裝腔作勢!”
“以為自己是誰啊!”
薛寶琴大聲尖叫起來,道:“我寧願手指、腳指扎銀針,也不會求你!”
“好啊。”徐曉寒不以為然。
江燕青原本想勸一下,但見薛寶琴和徐曉寒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就沉默了。
這時候,她幫誰都不合適。
管平冷笑一聲,道:“琴姨說得沒錯,別裝腔作勢。”
“你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我見多了。”
“醫術不怎麼樣,倒是挺會擺譜的,也不怕丟臉。”
管平這些話,也是場中大部分人的心聲。
像王羽然這些王家子弟,本來也有些佩服徐曉寒的醫術。換作其他場合,說不定還會聲援兩句。
但這時給薛寶琴看病的人,不是一般人,而是進過中樞的大國手王文昌,是他們王家的頂樑柱,被王家人當做神明一樣的大佬。
兩者相比,王家人自然更相信王文昌。
大部分王家子弟看徐曉寒的眼神都帶上了一絲不善。
王文昌擺了擺手,笑呵呵道:“徐小友,你可不能這樣說話,很容易給我們中醫隊伍造成不好的影響。”
“我們是醫生,救人是天職,也是本分。”
“既然你說不出更好的治療方案,那就由我來醫治。你在一旁看著,或許能學到一點東西,對你以後的醫道應該有所幫助。”
他連對徐曉寒的稱呼都改了,從徐先生變成了徐小友,看似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卻無形中拔高了王文昌的輩分。
王家子弟心中對王文昌又是一陣敬佩,這才是中醫的脊樑。
徐曉寒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開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道:“你治不好,沒什麼好學的。你也教不了我。”
這話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