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黑衣嗅覺靈敏,感覺到自家主人生氣了動了殺念,手已經摸到了腰際的東西。
只等家主一聲令下。
可是紀昭寒不愧是紀昭寒,強忍著怒火再次打量左安。
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殺意卻好難氣定神閒的坐著,連已經都懶得多眨一下的,矜貴又清冷。
紀昭寒忽然間就想通了,自家兒子為什麼會喜歡她了。
是他先入為主了。
怎麼混跡商場越久,年輕時的識人本事都快要忘光了?連眼睛都帶上了世俗的味道。
她說要錢本就是試探,她就沒想到要從他這裡得到什麼。不然,以他對紀瀾的你唉程度,他完全可以說喜歡他紀瀾,和紀瀾在一起,那樣,她可以慢慢的得到她所有想要的。
可是她並沒有那麼做。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紀瀾,所以在紀瀾的追求下,她很迷茫,沒有拒絕他,也沒有答應他。
左卿和藍忻的女兒,會差到哪去?
那雙清冷高貴的眸子,像極了當年的藍忻,線條分明的輪廓卻像極了左卿,剛毅卻不失柔情。
“今天來得匆忙,也沒有帶什麼見面禮,這枚令牌就當是見面禮了。我今天說的話還請左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我也是愛子心切……”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金色的令牌,放到茶几上。
正中央寫著一個楷體的紀字,圍繞著紀字的是一條騰飛展翅的騰蛇,一雙蛇眼鑲嵌著兩顆綠寶石。圓形的令牌上雕刻著一些看不懂的古獸紋,尾部還吊著幾根紅繩,紅繩上是碎金和碎鑽,閃閃亮亮的,看上去精緻華麗。
“本來就沒放在心上。紀家主如果是去看紀少爺的,不妨將桌子上的保溫桶帶去。我就不去了。”
“不了,我覺得他更希望你去。”
中年的父親,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保鏢貼在腰際的受緩緩收回去,跟隨者紀昭寒走出去,盡職又盡責。十幾個黑衣陸續出去,原本擁擠的小房子瞬間大了不少,暗處的氣息也瞬息不見。但好有一些氣息縈繞在周圍。
“出來。”
周圍沒有任何響動。
“不出來?你你們聽好了,幫我跟他傳個話,最近別搞什麼動作,危害帝都秩序。帝都需要穩定一段時間,搞得所有時間繃緊弦,不見得有多好。走吧,不然我的飛刀可不長眼。”
說完這句話,左安明顯感覺空氣中氣息微動,接下來就是一片寂靜,看來人已經走了。
左安瞥了一眼茶几上的令牌,還是選擇收著,說不定以後有用。
不知道營養粥涼了沒有?
左安本來想去熱一下,但又怕耽誤太久,紀瀾會餓死,還是趕緊過去比較好。騎摩托的速度比平常快了一倍不止。
紀瀾雙手置於腦後,眯著眼睛愜意的躺在床上,雙腿交疊著。絲毫沒有作為病人的虛弱的蒼白。
旁邊還坐著一個拿著手機正在玩王者的聞凌。
從西北迴來,特意來這裡幫紀瀾處理事情,幫冰蠍分擔業務,沒想到只是來探病的他,就被要求幫他打排位。
要知道,他自己都還剛剛渡劫到鉑金,紀瀾現在已經是黃金了,要幫他渡劫到鉑金,真是難上加難。
他當時是玩了一個月才從黃金一晉級到鉑金四的。
打了三把了,輸兩局贏一句,黃金一三星,開第四局的時候,聞凌祭出自己的本命英雄小喬,粉紅的扇子飛舞,嬌俏的聲音投過螢幕折射聞凌小女生的內心。
左安準備敲門的時候,發現門是開的。從時的紀瀾已經規規矩矩的躺好,小被子蓋好,手收進被子裡,臉色略顯蒼白,皺著一雙劍眉,看上去很虛弱,需要愛的抱抱。
這當然得歸功於放哨的夜二,早早的看到左安停下摩托,立馬通知守在門外的夜一,立馬通知自家主人,把門開啟,一進來就能看到他虛弱的樣子,讓她心疼。
很明顯,左安確實一進門就皺了一下眉頭,走到床邊把保溫桶放下,然後開啟了窗戶通風。一股冷風灌進來,驅散了沉悶躁暖的空氣,紀瀾被冷得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