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瀾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放空自己。嘴角還是腫著的,一說話就扯得疼。
喻子熙走到紀瀾房間,門是開著的,他伸出兩根手指微微彎曲,敲了兩下。
對於喻子熙的到來,紀瀾是頗為驚訝的。
不是得過兩天才回來嗎?
昨天花冷才來問他的情況,今天他就回來了,不知道兩人是不是背地裡進行著什麼計劃。
紀瀾坐起來,被子掀開,露出一雙修長卻有力的腿,席床而坐,雙手環胸,“子熙哥也會有空登門拜訪?不是還在東南談生意麼?”
“對方態度好,誠心合作,生意自然談得快。談好了就提前回來了。”
“找我什麼事?”
“聽說花冷在找我?”
紀瀾莫名其妙了,他們倆這是怎麼啦?一個一個的,互相問對方的情況,卻又不自己私下交流,偏偏透過他。
聰明如紀瀾,總覺得他們倆現在有一點奇怪。
“聽說你在問花冷找你?”
“別貧,說真的,他找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歡跟死人打交道,忽然這麼關心我,我也是有點怕……”
“哈哈哈哈!”
“笑什麼?”
“子熙哥也有你怕的人啊,我以為你誰都不怕呢。”
“我又不是聖人。”
“我以為你是。”
“別開玩笑了,我一下飛機就往你這裡來了,現在很困,找個房間給我眯一會。”
“這麼多時間,隨便。不過我打算個花冷打個電話。”
喻子熙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臉按著太陽穴的動作都是一頓,旋即有些不自然的垂下手。
這一切都被紀瀾看在眼裡,頓時心情不錯,覺得逗他挺有趣的。
喻子熙哭笑不得的看著紀瀾拿過茶几上的手機,還是開口了,“阿瀾,你是想你子熙哥躺到他的手術檯上麼?”
紀瀾兩手往外張,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他有不會真的把你解剖,你怕什麼?”
“你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我知道啊。但是我們是兄弟,他應該還不會這麼喪心病狂吧。”
喻子熙扶額,心中腹誹。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跟我說了什麼。
本來陽光明媚,秋高氣爽的天氣,兩人呆在實驗室裡談論任性這個問題已經夠怪異了,沒想到花冷突然間盯著她,忽然間來一句,“子熙,你的身體是我唯一感興趣的活著的人。”
他當場就懵了。
什麼意思?
他哪裡得罪這位高冷冰花了?
他只得找個藉口遠離他,正好東南區那邊有一樁生意,他立馬就跟父親說他去。
“你怎麼就覺得他沒這麼喪心病狂?你應該瞭解,他這個人,執著起來,可以跟著死人屍體睡的。”
紀瀾輕笑一聲,被喻子熙逗樂了,“子熙哥,放心,花冷絕對不會把你和屍體相等的。我看他挺關心的的近況的。明天晚上我要去見百里乘風,你跟我一起去唄。喻家少主人陪同,我多有面子啊。”
“冷去不去?”
“不去,他有別的事情要做。”
“好好吧,閒來無事,就幫幫你。”說完,打了個哈欠,緩緩的走出紀瀾房間,真的就隨便找了一間房休息了會。
這一休息就直接休息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