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交給一個乳臭未乾的婢女去處理…逃逸了。”
闕憶染腳步一頓。
居然帶她來到了不知名的地方,難道是引薦自首?
處理…
腦中思緒混響,到底和他們一起去處理過什麼?
那扇越來越近的門,和四周令人壓抑的黑,看不清形狀的裝橫。
一道力量忽然自手臂一拽,眼前橫飛,夜風呼嘯。
銘晰的頎長身岸停住,偏身看去,那裡已空蕩蹤滅。
…
“阮豐玉。”
“嗯。”他答應。
她坐在大床,雙腿交疊。“你是來向我請教的嗎?”外面群星閃耀透過窗紙,折在她身後,似乎與往日不同。
他的手中出現畫冊和一些圖紙。
“過來。”她拍拍旁邊的地方。
他走過去,坐下。“你之前在哪?”
“屋子裡,睡覺啊。”
看著她莞爾而笑的樣子。
“今晚諸事繁雜,可能便有人對你下手,作取文章。”
自己是不可或缺的一環,於人於己,皆為有益。
“她滿滿地輸入一個‘今晚,就是你的死期’的表情,你說我裝瞎也不能近視這份上吧。”
是她眼力太敏銳了,比較得清湯紅鍋似的。看來這便是她坐懷不亂的緣故。
“你這畫叫什麼?”畫冊上,看向闕憶染問道,卻發現她正看著自己。
“這個啊,不能告訴你。”看也沒看其手中畫冊。
“為什麼?”他不解。
“因為,那是我的…”她的上身愈來愈近,一手撐在旁邊,輕語,“秘密。”
阮豐玉呼吸一滯,莫名其妙地有些緊張。
“那我就不問了。”他回道。
“不,但是我想,你應該不會告訴別人。”
任由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雙目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說話。
她湊近他的耳邊,看著那耳尖微微泛紅的色澤,“素描。”很輕很輕,輕到未掀起一縷髮絲。
心砰砰地跳,從未有過的亂,直到她退回原位。
“那你能告訴我,今夜的天空盛宴,有何不同嗎?”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她其實已經有所猜測了,雖然還遠,但方向正確。她到底,是如何在那雲譎波詭中一絲絲猜出的…
他彷彿在思重一個很澀的難題。
她也不阻止,在眼尾微微上挑,沒有表情的時候眼睛都充滿魅惑和笑意。
“你確定,我們兩人互相守著的秘密?”
“我確定。”
看來這件事很重要很重要,如果能以自己的承諾和踐行,得到這條訊息,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屋內一閃,一層無形的隔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