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你以為你看到的,什麼都不懂。
視線來回掃蕩時,忽然停住。
旁邊的隊長無須插話,便已猜得幾分,當下自己上前,用眼在桌上勘察起來。
說的話雲裡霧裡,直到來了管事者,還要讓最權威官方的去檢查,難道發現了什麼?群眾又不敢上前。
隊長朝銘殞拓點頭,其高高的身軀,凜然不可侵,一陣強悍的氣勢一進來,闕憶染便感受到了,隨著他每一步前進,都在降低著。
婢女忽然站起來,指道,“這不可能,絕對是你做的!我們的菜都沒上,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怎麼會有油漬。”透過公主到侍衛兩人的檢查,她也終於發現了渺小的異樣。
聽到了關鍵詞,立刻伸長了脖子,焦點下——
如果平時,不小心灑落了湯汁無礙,但兩位身體素質上佳,對於糧食都是具有原則和正義,既不會因手抖而出現浪費,更不會因嫌棄糧食而棄之,那即便是掉在了桌子上也會自然夾入口中,而非視而不見。
呵,這才是掙破了頭皮去看一滴油。
銘殞拓高高的頭顱俯視著她,那擺脫不定的烏雲一直覆蓋至,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這麼集中。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銘朝皓王!隨著他這個首領的動作,即便是本朝的億姓,也不會偏袒。
拜託,這句話毫無攻擊力,她都不想說了。
眾人看向闕憶染,沒錯,不然也不會有後面浪費的爭論。
“素知我未動一筷一碗,乃無名小卒,又怎會有辦法動手腳。”
此時便有人好記性,回想到剛才所說,那女子是公主,這樣的事,自然要宮裡的人見多識廣,會一點啦,大家都不言明的。此時,卻出現一層窗戶紙,未戳破。
表情都隱隱轉變著。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真實。”這時,銘殞拓的口中平淡地告知。無波無瀾,一層層攤開她表面的缺漏。
既然你要為別朝樹立公平公正的榜樣,畢竟別人把慷他人之慨都說出來了,我也就…
“那我們就滴脂認油好了,這位隊長應該知道吧。”
銘殞拓素來的墨瞳一深。
在場聽聞,都一片陌生。可能這麼說不知道,滴血認親便熟悉,在他們這一暗行的,什麼方法手段沒有嘗試實踐過,只是在眾人下未多表露罷了,此時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這位隊長心中一驚,皓王帶來的人,哪怕是暫時的跟隨誰的身邊,他也多多少少對此有所瞭解。能這麼快速地想到這個辦法,連他也正在雙方說辭中辯駁著。
此女,絕不簡單…
其在左,她不疾不徐站好在桌子的右邊。
想來,那些器具,他們都有隨時帶著。
如此,侍衛便將其簡單描述一番,“滴脂認油,便如滴血認親一般,只是將人體表面的一層刮下,附在油上,透過在特殊的鹽水中,若融合,便是與此人接觸過。”
此時,無非三個人,公主、婢女、闕憶染。
人體雖然看不出,但時時刻刻都在出汗,身體表面浮著一層不易見的油脂。
聽其一說,紛紛領會過來,徐徐點頭。顯然,這個辦法,足以平等地證明出,孰是孰非。
眾人沒有異議,幾樣東西已拿上來了。在所有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