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不高的老人走出,看見一大幫人矗立在家門前,表情也未有多驚慌。而是坐下了木樁,將木頭擺好,抬起斧頭,開始劈柴。
“老伯,您好,我們是來探險的,可以歇個腳嗎?”闕憶染低身問。
老人手臂一頓,忽然站起,微佝僂的後背,帶著疏遠的距離。
很快手上拿著一個碗,裡面盪漾著白水道,“你們要喝水?”蒼老的聲音,似乎久久未說過話。
遞在闕憶染的面前,上揚的手臂很是彎曲了。
接過碗,“謝謝老伯。”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闕憶染抬起頭,如玉的鵝頸展露,對準嘴唇,將碗中的水一飲而盡。帶著叢林的清涼。
內心皆是譏笑。如此低的防範,盡是撇開眼,都沒心思繼續在她身上浪費下去,不足以引得他們關注。
阮豐玉等同樣,想要提醒,卻又已經喝下,還擦了擦嘴。
闕憶染忽然感覺肚子一陣絞痛,這種絞痛讓她想要忍受,又無法忽視,直奔腦血,身子一下扶落,撐著低低的木樁,直不起身。
看著這麼快就奏效的水,周圍頓時揚起一片果然不出我所料之色。
“女娃,你怎麼了?”老人問道,雖然性情不是那麼溫和,但感到這個女娃和其他的人不同,是真心實意地說話,每一句都不會摻假。
難道是他的水不乾淨?
趕緊走到水缸裡,望著裡面泛光的水,有一片葉子漂浮著,手指在葉尖挑出。都怪他,一把骨頭吃什麼都不礙事,粗糙慣了,別的孩子怎麼適應得了。
就要出去找水源——
一把被闕憶染的手拉住,那不住顫抖的後腦勺,瑩瑩的烏黑光澤,不知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卻連一點聲音也沒發出。
她抬起頭,一抹努力的微笑,漸白的臉,隱隱忍耐著,清亮的眸,那麼游到人骨子裡的甜,瓊鼻下,微彎的嘴唇,輕輕笑著道,“老伯,我沒事,您的水很涼快。”
見之難以忘懷的微笑,不論男男女女都被這一幕怔住。
她的聲音,因為壓抑而乾淨利落。
遂轉手,臉都未轉過去,“是他。”
指著,正是筆挺威嚴到令人不敢靠近的銘殞拓。
他向前,身後也是亦步亦趨。
走到闕憶染跟前,僕人丹發作了還這麼囂張。
女子們真是開了眼界,還有這樣攀關係的?說她這下了藥的樣子,是皓王做的?真是一絕!
“有你這麼扮可憐博取同情的嗎?”黎歡愉出聲。
“死道友不死貧道。”
“這什麼造作理論…”茱萸拉住她,輕輕搖頭。
銘殞拓高高俯視,不置一語,就是要她一個解釋,為何歇屋。
其他人聽不懂。
“你不是表面的單純。”他終於開口道,不見神色變化。
不早就知道嘛,好像第一天認識她似的。
不如自己,更不配他。女子們齊齊嘆道,可為什麼總是和皓王走近?
“我本來就這樣。”她埋著頭,一邊強忍住尖叫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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