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芳華出去的身影,曾菲芝微頓,神氣什麼,不過生了個男崽子,真想著穩坐夫人了?看了欖枝一眼,屋中人散去。
“阮才子到——”一陣嘈雜,急急道。
一寸珍白的衣角出現,丰神如玉的面龐,帶著逍遙的笑意,絲毫沒有做客的拘謹。
“阮才子…他竟然來了。”夏甜喃喃道。
小姐們無一不驚,無一不喜。自持矜貴地站在原地,卻心裡砰砰跳著都想被看一眼。
父親是右相阮義薄,母親是五品誥命夫人,丞相府嫡子,銘朝第一學子之稱,大陸第五才子…
他的事蹟說出來可是一排亮瞎人的眼,如此優異的青年才俊,竟然來到了戶府。
來了這麼一位人物,名門望後一下也顯得單薄了起來。
大夫人立刻迎了上去,笑著道:“阮才子光臨寒舍,有失遠迎。”
下人立刻去通稟戶尚大人。
阮豐玉擺擺手,“大夫人不必如此客氣。”
“阮才子肯來,真是戶府蓬蓽生輝!”闕畢躍上前道。
按說一個後生小輩,他為朝堂上官,只是其已走出銘朝,是大陸上的風雲人物,背景就不一樣了。
“銘太子到——”又一聲高昂
府邸一振,太子——
果然,一道湛藍身影邁入,彷彿一片和風舞來。
“太子,也來了?”夏園顫抖道。
小心肝受不住啊,來得太猛了,我這是在做夢嗎?不能暈不能暈,千萬不能失儀!不約而同想到。
小女,雖不是及笄,也是關鍵的一年。特別對於這種蓬勃發展中的府邸,他們來,怕不單是對未來的希望之戶,也是監察。所以,他們能來,也不為奇怪了。
闕畢躍不動聲色轉身,笑容拱手道。
小石路上
“枝妹妹,怎的神色不大好啊?今兒可是七小姐的生辰呢。”曾菲芝不意碰上欖枝道。
“謝芝姐姐關心,我不過身子不爽罷了。”見到來人,欖枝不自然笑笑。
“喔~身子不爽?可是會讓有的人高興的。”慢悠悠道,“說來這七小姐也真是狠心,竟不顧姐妹情親手將枝兒送去了靜林寺,枝兒真是可憐啊,哎——”輕輕嘆息。
見到欖枝眼中深深的怨意。“身為妹妹還高興地過生辰,你看她現在得意這樣,不為枝兒出口氣,真是叫人…”頓下。
欖枝急道:“芝姐姐可有好的法子為繭枝出口惡氣?”
見魚兒上鉤,如菩薩指點迷津平寧道:“你且附耳過來。”
欖枝湊去。
遠遠的翠杉不意瞧見這一幕,神色如常回身走去。
“這,會不會太…”猶豫道。
“不下狠功怎可讓她人得到應有的報應。”輕聲道,語中透著指引的勁氣。
她要不是踩了狗屎運武霸之事,竟然開始了那麼多男人去關注她,哪有今日的風頭,以後還了得!
既然璀璨,就得承受它應該有的重量,別壓斷了腰!眼光閃動,彷彿接受到璀璨的刺激。
樹廕庇日,一道湛藍身影看去,轉身,身後便立著一個人,樹樁般,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