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清風,毫無預兆一把攬過她,眨眼點過其後背,觸到有點溼在頰的髮絲。她早已反應過來,但這身子的速度好慢啊,一個起勢就被他制伏,傳聞中的點穴,身子不能動彈。
雙眼看著他,很平靜,也懊惱。自己好像不應該,管不了這麼多,扛起闕憶染。
本想咬去,可使不起力,就要飛走。
一道掌風拍向其後背,葉輕風不得不抽身應對,倉促之下,狠勁襲來往後直退。眼中驚奇,這裡還有不弱於他的人!
不帶其回神,又呼嘯而去,狠辣刁鑽,三兩下,一不留神闕憶染就被搶了去,他有些急,看著那人飛快點了其穴。闕憶染站一旁,看到鍾嬤嬤身手不凡,還好夜色朦朧,這葉輕風趁人之危,看來也強不過鍾嬤嬤,幾番打鬥,不分上下,葉輕風極速遁走。
從鍾嬤嬤口中,他六重初的實力。還好有鍾嬤嬤,不然這次還真得被人抓去,看來有些東西得快。
站在原地,夜色晦暗中未動。與榮耀並存的是危險,榮耀越大,危險越大。
“…前小姐路經仙女城、遙池城、曜朝,但此外的路線就斷了。”
放下一本厚冊。傾天城暗中有一部分親屬力量,是原主闕憶染不懈努力,才獲得認可,調查的資格。在給定的時間通知,鍾嬤嬤交匯,算是取得聯絡。
鍾嬤嬤所能打探的,關鍵她只是個功力七重的,在這片天中卻有更高的。傾天城諸多管轄限制,並且闕憶染與之常年不曾交流,多久一次。
大多的匯總起來,想要查出殺害的真兇,實在太難了。相比較闕菲雅,她害死原主,自己仇恨,卻並未有多深,以仇報仇就是了。至少她只是殺人,並沒有那種惡寒的殺人手段。而母親的,怎麼感覺籠罩著一團團迷霧…
6月20日,非比尋常的日子,好事似乎接二連三,是闕憶染和闕映惋14歲生辰,說來也巧了在同一天。只是闕憶染生於卯時,闕映惋午時。
早前就著府準備的生辰,闕憶染卻打破了往日的格局。
一嫡一庶,闕映惋本是眾人慶賀的中心,只是闕憶染不純粹是戶府七小姐,更是王朝第四武士,兩人合辦生辰,需得同樣風光。
女子生辰,一般來的都是女眷。
往年,闕憶染的生辰根本無人問津,幾乎沒辦過,戶府的人都快忘了,還是和惋小姐一日生辰,也就是武士身份,才可平起平坐。
“小姐,穿哪件衣服好呢?這些看起來很尋常。”青瓷有些犯難地說。
之前武霸節得千兩黃金,可這段日子不停採購數種材料,這傾天城的東西本就貴,並且都要上好的,銀兩所剩無幾,連件好衣裳也買不起,把大部分禮品賣了。
“這件吧。”指了件粉衣,看著青瓷略苦的臉,“不失禮數就好。”想著這件顏色鮮嫩適齡,反正又不是及笄。
換好衣服,不染脂粉,剔透的肌膚映出淡淡的粉撲,披散的長髮透出光澤,特別的青春活力,偏雙眸幽靜,老成靈異,一種矛盾的和諧。
青瓷認真梳妝,秋禾做健康美味的早餐,鍾嬤嬤隔間練功是隱形的保護。
梳罷,一個大雅又俏皮的頭式呈現。闕憶染從未這般鮮嫩妝扮過,整個人灼灼生輝,像自由雷達,不自覺被她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