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小土聲音細弱的回了一句“是我。”,聽起來似乎很沒有底氣的樣子,然而現在若是有人能看清她微低著的臉上露出的神情,怕是會被她那詭譎莫測又興致昂揚的樣子嚇一大跳。
張父立刻就意識到了一大早擾他清夢的人究竟是誰了,下一秒張口就罵。
“你活不了了是不一大早打電話?昨天打了那麼多次電話你為什麼不接?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誰給你的膽子欺負敬敬?你以為上了大學就了不起了?你以為你在學校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是嘛?!”
……
不等小土說一句話張父一段接一段的質問從電話裡蹦了出來,聲音一句比一句大,其間還夾雜著各種粗鄙的特色方言髒話,完全沒有一絲平日裡自詡讀書人時的樣子。
小土一言不發的聽著,只微垂著的眼睛卻越來越幽深。
足足有半個小時,張父才將他的怒氣發洩完畢,然後冷聲命令道:“等敬敬醒了立刻給敬敬回電話,他說啥就是啥,再掛他電話看我不打死你。”
小土沒有說話,電話中只有清淺的呼吸聲在迴響。
沒聽到對方唯唯諾諾的應答,張父十分不滿的斥道:“你聾了嗎?沒聽到我說話?”
小土拳頭狠狠地握了起來,呼吸都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絲毫沒有發現三三兩兩的晨練者沿著跑道跑圈的時候下意識就繞開了小土所待的位置。
——蓋因她身上此刻散發出的氣息實在是冰冷的太過駭人。
好半晌,小土才壓下心中不斷翻湧著的殺氣,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聽到小土答應了,張父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剛剛也不知道怎麼了,聽著自己那唯唯諾諾出了學習其他一點兒都上不得檯面的大女兒的呼吸聲的時候,他渾身不自覺就發冷,直到電話掛了他才感覺到周圍的溫度。
然而下一秒當他意識到自己竟然在自己女兒面前表現出了這種類似於畏懼的神態之時,深覺自己的威嚴被觸碰的他臉色猙獰的抬手就將放在床邊的酒瓶摔在了地上,引來了在廚房做飯的張母唯唯諾諾的道歉。
兩人又是一番毒打與被毒打不提。
小土掛了電話,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
剛剛張父不問緣由就將張凡痛罵了一頓,其用詞之粗鄙無情簡直讓人十分懷疑這姑娘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
若是換了原本的張凡也許就真的這麼應了,只可惜現在的張凡是披著無害皮的老妖怪,她怎麼能容忍一個人類這樣壓在頭上?
於是,因著這一通電話,張父不幸斷送了原本應該會安安穩穩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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