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不到十分鐘,守夜的保安椅子還沒坐熱,看到季末回來了,接著看到她手中的袋子,袋子上的印著一個藥店名。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走到那家藥店去,起碼也要七分鐘的時間吧!
這麼遠的距離,她是怎麼做到十分鐘內來回的?
保安眼裡的詫異比剛才見到季末的還要詫異,甚至多了一種佩服的情緒。
季末跟保安打了招呼,急急忙忙地跑回公寓裡。
她沒有浪費多餘的一秒時間,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裡。
季末先是上樓看看閆正勳,換了毛巾後,在用水銀溫度計測了一下他的溫度。
依然是三十九度五,沒升沒降。
季末下樓煮了開水,倒了一杯,又盛了一碗粥,小心翼翼地端著上樓。
水溫還很燙,季末將水放好在床頭櫃上,重新給閆正勳換了棉花讓他攥在手心裡。
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但不做點什麼,她的心很慌。
季末又用酒精浸泡了新的毛巾,將他的手抬起,輕輕擦拭著,擦完雙手,又擦著他的脖子。
“還說有好好休息,都燒成這樣了。”她細聲嘀嘀咕咕著,怕吵到他。
閆正勳睡得很沉,她這麼“折騰”著,他都沒有醒過來,季末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等粥的溫度不是很燙嘴了,季末叫醒了閆正勳。
閆正勳慢慢睜開眼,眸中覆著一層厚厚的茫然,他看著季末,似夢非夢,聲音又虛又啞:“季末……”
“是我,你發燒了,得吃藥。”季末扶著他坐起來,讓他靠著自己。
幸好她的力氣不小,不然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辦。
“先喝點粥墊墊肚子。”季末舀起一勺粥,輕輕吹了吹,接著遞到他嘴邊,“張嘴,啊——”
閆正勳依言張嘴吃下,一口接一口。
喝完了粥,季末抽了張紙巾幫他擦擦嘴邊,接著,她端著水來到他的唇邊,等他喝了兩口後,將退燒藥放在他的唇間。
喂著他吃完藥,喝了一杯水,季末拿著毛巾輕輕擦拭去他額角的汗,琢磨了幾秒,小聲地問他:“你需不需要上洗手間?”
閆正勳抬眸看向她,視線朦朧,好一會熱才變得清晰起來,他看到她泛紅的臉,以及不好意思又故作鎮定的星眸。
“不用。”閆正勳低聲笑了一下。
他靠在她的腹部處,仰頭看著她,“現在幾點了?”
“十二點。”季末想也不想,直接報。
“騙我?”閆正勳又是一笑,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臉,發現自己手裡還捏著兩團涼涼的棉花,泛著酒精味。
季末見他盯著手裡的棉花瞧,解釋道:“小時候看到阿姨給發燒的小朋友這麼做過,應該是有用的,你別扔掉。”
“不扔。”他的手沾滿了酒精味,他不想把不好聞的酒精味沾到她身上。
閆正勳望了,是季末幫他弄的酒精棉花團,她肯定早就有酒精味了。
“你快去休息吧,藥我也吃了,睡醒就退燒了。”閆正勳看著她,輕聲說道。
“三十九度五呢,哪有那麼容易就退燒的。”季末才不信他的話,她拿起那盒退燒藥,瞧著說明書,念道:“半小時測一次溫度,如果溫度上升,請及時到達醫院就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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