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季末感動地看著她。
說話間，服務員陸陸續續將一盤盤的菜端上桌來。
季絲夾起其中一片經過細細烹飪的肉，放到季末的餐盤中，她看著季末，無比心疼地說道：“來，季末，多吃點，你這瘦瘦小小的身板，看著我都心疼了。”
季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夾起那塊肉時，突然碰到了一旁裝飾用的花瓶，她手一抖，肉掉道了桌子上，叉子也手滑掉到了地上。
“怎麼那麼不小心。”季絲眼底閃過一絲嫌棄，重新拿給她一支備用的叉子，見季末要蹲下身去撿那支髒了的叉子，她忙道：“哎呀季末，別撿了，等等讓服務員去撿。”
“沒事。”季末蹲下身，伸手撿起那支叉子。
就在她要起身的時候，季絲那邊又掉了一支叉子。
“呀，我怎麼也那麼不小心了。”季絲說道。
季末若有所思，刻意放慢速度，順便把她那邊掉落的叉子也撿起來。
等她站起身時，餘光隱約看到季絲匆匆把什麼東西塞進包包裡。
季末全裝不知道。
季絲看著她把兩支叉子都撿了起來，放在一旁，皺眉搖頭道：“你啊，就是心軟，讓服務員撿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事嘛。”
“能者多勞。”季末笑笑。
季末吃了幾口後，放下餐具，拿起紙巾擦拭著嘴角。
季絲訝異，“你吃飽了？”
“恩，來時我太餓了，先吃了兩個麵包。”季末端起那杯水，緩緩靠近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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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絲頓時握緊了手中的刀叉，她在心底一直念著：快喝，快喝啊！
就差那麼一毫米距離的時候，季末突然又放下了那杯水，“對了，我跟爺爺的合照，你有帶過來嗎？”
季絲懸了一口氣在胸口處，憋得她上不去下不來的。
好一會兒，季絲恍然想起一樣，笑道：“跟你吃飯太開心了，我都忘記這回事了。”
她從包包裡慢吞吞地拿出一個信封來，捏在手中，並不急著給季末。
看著季末的視線緊緊定在了信封上，季絲眼底閃過一絲嗤笑，她揮了揮信封，“這張你跟爺爺的合照，是我媽媽在收拾房間的時候找到的，當時我媽媽立刻就讓我打電話給你，說是如果你知道了，會很開心的。”
“是，我很開心。”季末的聲音帶著控制不住的輕顫。
季絲逗著她似的，又說了好些話，最後才將信封遞給她：“喏，季末，拿好了啊，照片就找到這麼唯一的一張而已。”
季末立刻接過那個信封。
她的手明顯地抖著，指尖慌亂又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生怕破壞了裡面的照片。
一張泛黃的照片，出現在季末的眼前。
照片上，一位臉上掛著慈祥笑容的老爺爺坐在昂貴的沙發上，柺杖倚靠在一邊，他的身旁，坐著一位小女孩，小女孩笑得開懷，漂亮的眉眼彎成了月牙狀，可愛極了。一老一幼互相看著對方，畫面十分和諧有愛。
季末的眼眶霎時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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