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鐘，季絲走進包廂，她一邊抱怨著，一邊道：“這裡好歹也是寰宇酒店，怎麼東西說壞就壞了，真是差勁。”
季末抹了抹臉上的淚，故作輕鬆地露出一個笑容，細聲說：“不然我就喝白開水好了，我等會回去再到路邊的小賣鋪買果汁喝。”
季絲腦海裡浮現出小街道上那些破破爛爛、小小一間的小賣鋪。
那種地方，確實跟季絲跟般配啊！
而她，從未去過那種地方買東西。
“等等我給你打包一杯這裡的果汁吧，健康一點。”季絲體貼地說著，看向季末的眼神中，帶著憐憫。
季末感動地點頭，她百般不捨地將照片重新放入信封內，接著伸手，端起桌上的白開水，喝了一口。
季絲眼睛直直盯著她，看著她喉嚨動了動，一口接一口的嚥下那杯白開水，直至見了底。
季絲內心急迫地想要尖叫，想要大喊：成了！季末喝了！
彷彿已經看到兩千萬飛入了她的口袋，季絲的雙手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
季末將空了的杯子放回桌上，低落地垂下眸，看著信封出神。
季絲看著那已經一滴不剩的空杯子，激動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她佯裝鎮定地端起自己那杯水，喝了一口。
她不能露出馬腳，她要耐心的等，等藥效發作。
上次下了四粒，還是讓季末跑了，這次，她一次性下了整整八粒！已經超過了正常人所能承受的分量。
如果食用過量，嚴重者會造成生命危險。
但季絲才不管季末會不會出現什麼生命危險，她要的，是錢，是季末永不翻身。
過了今晚，只要一個晚上，她足以讓季末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
其中緣由，不僅僅是她將季末獻給幾個老男人，而是——她在酒店的房間內，已經事先安裝了針孔攝像機。
季絲將情緒深深壓在心底，表面上不露神色，目光卻是不住地觀察著季末的變化。
季末坐了一會，突然眉頭蹙了蹙，眸眼往四周望了一圈，手無意識地拉了拉衣領，“空調是不是壞了？”
“空調壞了？”季絲雙眼頓時亮了起來，她站起身，走到空調旁，“不會啊，季末，空調沒壞。”
“沒壞……”季末眉頭蹙得更深了，她似乎有些煩躁，小聲地嘀咕著：“沒壞，怎麼我覺得越來越熱了？”
“季末，你是不是身體哪兒不舒服啦？”季絲滿是擔憂地走向她，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好像沒發燒呀。”
她的額頭並不燙，季絲奇怪地皺了一下眉，再看到季末越發難受的表情，心裡那點疑惑瞬間消失。
可能是藥效還沒有完全的發作，所以季末的額頭才不燙。
“我想回家，頭暈暈的。”季末將信封放進包包內，扶著桌沿，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小心，季末。”季絲連忙伸手扶住她的身子，“你這樣還怎麼回家，要不我開間房，你先到房裡休息一下？”
“不，我不要，我要回家。”季末猛地搖頭，吐出嘴的話漸漸有些不清不楚：“我不要……不要……”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我送你回家。”
季末幾乎將整個人的體重都壓在了季絲身上，季絲暗暗罵了幾聲，咬牙用力扶著她走出包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