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浸到季末的身子,她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又冷又熱的感覺讓她恍如身處在地獄裡。
難受、痛苦、難耐。
她緊緊閉著眼睛,雙手握住浴缸的邊沿,手指頭因用力而泛起白暈,額頭泌出細小的汗珠,長翹的睫毛顫抖,唇瓣被咬破,鮮紅一片。
驀地,嘩啦啦的水流聲停了。
季末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目光先是茫然地看向水開關處,隨後,極慢地移向旁邊還未離去的人。
她的聲音細如蚊蠅:“閆先生……”
閆正勳彎下腰,重新把她從浴缸裡抱出來,離開浴室。
季末的思緒清明幾分,手攥緊他的衣領,聲音中多了一絲忐忑不安:“閆先生……”
閆正勳沒有回應她,抱著她回到床邊,輕柔的將她放下,他的膝蓋跪在床沿,單手撐在她的臉側,目光深沉:“你就當自己做了一場夢,可以嗎?”
“你要做什麼?”季末咬住唇,身體緊繃。
閆正勳伸出手,指肚輕輕摩挲著她的唇,將她唇上的血跡蹭去,“別咬了,都出血了。”
他的手指冰冰涼涼,只是單單碰了一下自己的唇,季末就控制不住身體最直白的反應,顫慄地輕吟一聲。
季末用力地喘息了兩聲,儘量不讓自己發出羞赧的聲音,她低低哀求道:“閆先生,要不你把我敲昏吧。”
她紅著眼眶,淚珠順著眼角流下。
閆正勳沒有聽她的話,大手覆上她整邊的側臉,大拇指的指肚把她眼角的淚抹去。
季末的身上熱極了,偏偏閆正勳的身上涼得很,他的手一覆上來,像是體內的燥熱有了得以抒發的地方,讓她異常舒適。
季末沒忍住,又是輕輕吟了一聲。
她窘得急忙閉上嘴,死死咬住唇,剛被閆正勳擦拭去血跡的地方,再一次湧出鮮血。
“別咬了,這兒隔音好,想叫便叫。”閆正勳啞著聲音,喉結重重滾動了一下。
季末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搖了搖頭。
閆正勳無奈地輕嘆一聲,輕而易舉地拉開她的手,“不想聽見自己的聲音,那我幫你——”把聲音吃下。
他吻上她的唇,舌頭靈活地撬開她的唇齒,沉默地吞下她所有的吟聲。
季末瞪大了眸眼,下一秒,思緒飄散,大腦瞬間被那股難言的燥熱霸佔。
她身上的衣服亂糟糟的,衣領低垂,鬆鬆垮垮地掩著春光。
閆正勳一手捧著她的臉,一手將她身上溼得一塌糊塗的衣服脫去,沒隔多久,她便剩上下兩件貼身的小內。
季末緊緊閉著眼,低低哭泣著。
閆正勳鬆開她的唇,額頭輕抵著她的額頭,目光沉沉,凝視著她:“季末,睜開眼。”
她只是搖頭。
“季末,睜開眼,閆正勳不會傷害你。”閆正勳說道。
季末溼溼的睫毛顫了顫,她慢慢睜開眼,眸裡映著他極其認真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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