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地看著他,大腦遲鈍,好一會兒才想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她伸出手,無助又絕望地握住他的手臂,帶著濃濃的哭腔,細細的喊了一聲:“閆正勳……”
閆正勳望著她婆娑的淚眼,心止不住地抽疼著,眼底泛著猩紅,“乖,就當是做了一場夢。”
一場春|夢。
閆正勳再一次覆上季末的唇,輕舔慢吮。
細細品嚐完她的唇後,他的吻順著她的下巴緩緩往下移,直至某一處。
季末猛地睜大了眼睛,神智從迷亂中抽出來,目光愕然,看向閆正勳,可惜她看不到他的臉。
她正要出聲阻止他,體內的燥熱瞬間被激到了頂點。
臥室內的燈光並不明亮,臥室的主人只開了幾盞小燈,透著暖暖的昏黃,風光迤邐。
似乎已經到了深夜,一片寂靜。
季末的睫毛輕顫,體內的不適終於散去。
她渾身軟綿,躺在床上,被單將她的狼狽遮掩完好。
浴室內傳出陣陣水流聲,那些水像是滴在了季末的心上,漾起圈圈漣漪。
藥效一過,她的理智回來了,思緒飛騰。
前不久的那一幕幕,不斷的在她的腦海裡重複播放著。
“……閆正勳不會傷害你。”
季末將臉埋進枕頭內,雙手攥緊被子的一角,眼眶溼潤。
他確實沒有傷害她,他竟然——
季末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會用這樣的一種方法來幫她散去藥效。
浴室內的水流聲停了。
季末下意識地繃起了神經,臉頰迅速的紅了起來。
她要不要裝睡呢?
她自己根本沒臉去見他。
輕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消失,似乎是停在了床邊。
“我放了熱水,你先去洗個澡,我下樓讓人準備點吃的。”
他的聲音恢復了往日裡的淡漠,恍如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般。
輕輕的腳步聲再次響起,接著是開門聲,關門聲。
他離開房間了。
季末睜開眼,小心翼翼地轉過頭,確定他離開後,忍不住鬆了一大口氣。
隨手撈起一旁的一件西裝外套,她穿的衣服不知道被扔到房間裡的哪個角落去了。
她用外套捂著身子,下了床,雙腿打著顫,慢慢挪進浴室內。
閆正勳離開臥室後,來到一樓。
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了,別墅內的傭人都去休息,只留一些保鏢在別墅外巡視站崗。
閆正勳在廚房找了一圈,沒找到什麼食材,只好打通電話讓鄭昊在外面打包點吃的回來。
他又回到了樓上,但沒有進去臥室,只是站在臥室門口,像個小偷似的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著裡面的動靜。
可惜隔音效果太好了,他根本沒聽到什麼。
“少爺——”
身後,驀然傳來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