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不哭。”薯姨撫摸著瀟瀟的後背,“沒事啊,你還有薯姨。”
“都怪我,是我太弱了。我害死了好多人。”瀟瀟一時間想起了楊天更是眼淚關不住閥門似的汩汩流出。
“和你沒關係。”無雙的言語單薄,卻還是說的有力。
“別哭了,先去我家裡住一夜擦擦身子,太可憐了。”薯姨拍了拍瀟瀟的後背為她順氣。
“薯姨,我們不能去,楊澤會找你們麻煩的。”瀟瀟擦了把淚水拒絕了薯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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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怕連累我們,我家裡附近有老房子,那裡沒人住。你們先去那住幾天吧。”薯姨也算是盡心盡力了,還是勸說著瀟瀟。
無雙也是沒了辦法,此時有人幫助無疑是雪中送炭,“謝謝薯姨了!”
瀟瀟懷著忐忑的心,坐在小毛驢車上呆滯望天。無雙三千在小驢車右側走著,唐文一言不發走在驢車左側。氣氛壓抑,不用多說瀟瀟也知道唐文憋著一肚子的火要向自己撒氣。
再次回到了這座村莊,卻已是物是人非。青山綠水猶在,卻少了一個墨楓。
“你們就先在這將就一晚上,我去家裡收拾幾床被子給你們拿來。”薯姨的確把幾人帶到了一座距離他們家一公里遠的一間殘舊老屋。
三人道了謝,薯姨拉著呆站原地的唐文又打又罵的才帶走了她。
無雙抱著瀟瀟進了老屋,三千利索的收拾了一下屋內老舊的床將自己的外衣鋪在了上面。
無雙道了聲謝放下了瀟瀟,“你怎麼樣?還痛嗎?”
“痛。”瀟瀟沒有刻意安慰無雙說不疼,不知道是什麼情緒使然,瀟瀟就是想對他說自己好痛,痛的難以忍受,痛的心如刀絞。
“對不起。”無雙握著瀟瀟的手給予些許溫暖。“有些事,我想和你說清楚。”
“你能有什麼事?說紫霄瑤臺不是你的問題?”瀟瀟閉上眼睛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就算撇清了所有關係,楊天死了,墨楓也死了。與你無關,又能改變些什麼?
無雙沒有再多說,眼神複雜的看了眼瀟瀟,也隨著三千去收拾這破舊的老屋了。
而另一邊
紫霄瑤臺
幽幽的大殿上燈火輝煌,低沉帶著幾絲怒意的聲音在上方傳來,“你放了他?”
“是。”下方的居穎沒有反駁,老老實實的答了一聲。
“怎麼,十年了,還念念不忘?”上方的居乃邑看起來似乎面無波瀾,手上的兩儀球卻不再搓弄了。
“父親,他是個死人了。”居穎低著頭道,“他身體不對勁,一有邪物在體,二他給了楊澤續命。他活不過多久。”
“他多活一天,對我的危害就多一天。”居乃邑二十年來吃過的苦歷歷在目,“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對不起父親,我這就帶人沿著水流尋找他。”
“不必了,下去吧。”
居穎出門後目光多了一絲狠毒,直接去找了當時陪同在身旁的十多個人。“你們找死吧。”也不管旁人的目光如何,揮舞著手中的短刃直接取了那十餘人的性命。
“和我對著幹,都是一個下場!”
夜幕下的居穎走出了紫霄瑤臺,去到了芸山較為偏僻的一處宅院。居穎一躍從牆上直接入院,望著燈火通透的一間房,“怎麼樣了?”
四下守衛一見是居穎才鬆了口氣,“小姐,大夫在裡面處理傷口,他好像磕到了頭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
居穎也是緊繃著,一聽他這樣說也是暗暗鬆口氣,“活著就好。”
進了屋內看著被自己重傷的楊天,居穎心裡也是一陣痛苦。那一顆種在心底的種子早已經紮根多年,這數年來居穎沒見過外面的天空,也早以為他早就死了。真沒想到,老天居然又給了她一次與天賜哥哥相遇的機會。
一連三日楊天都沒醒過來,大夫著急居穎也著急。不過大夫急是因為楊天不醒來,怕居穎一生氣直接宰了他。畢竟這居穎的脾氣是像極了居乃邑,喜怒無常不說,還下手毒辣,出刀必見血,見血多封喉。
“到底是怎麼回事?三日了還沒醒?”居穎提著大夫的衣領將其脫離地面,“你該不會是醫術不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