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七竅玲瓏心?”瀟瀟捧起地上的那顆心臟,還是溫熱的心臟竟然依舊在有力的跳動。
“怪不得會給他種鎖心刺。”無雙明白了緣由,再想說些什麼,瀟瀟手中的心臟卻已經化為一道青煙順著瀟瀟的手臂爬了一會消失了。唯一留下的,只有一顆長釘了。
“這就是鎖心刺。”瀟瀟不明白這心臟為什麼會和幻夢屍身一樣都這樣消失,看著手中的長釘失神。
“先走,此處不宜久留。”無雙拉過瀟瀟揹著向外衝去。三千拾起佩劍也不敢落後。
“無雙,墨楓他不該死的。”瀟瀟手中握著長釘,一時間竟然傷心的淚水都流不出來。
“你先別說話。”無雙順著來路出了洱山,在街道上不顧他人古怪的眼神趕緊找了幾家醫館,而這些醫館卻都很一致的不給瀟瀟看傷。
不用說也是楊澤這個小人搞的鬼,三千一家一家醫館跑去敲門,而這些人如躲避瘟疫般緊閉大門。“大夫,往日我家楊天大人待你們不薄,你們現在就忍心見死不救嗎?”
“醫者仁心,懸壺濟世不是你們常說的話嗎?救救我家姑娘啊!”
望著三千又吼又踹,瀟瀟也是無力的嘆了口氣,“算了,何必難為旁人,我休息會就好了。”
三千滿面愁容,想不到會再有有一天如喪家之犬一般可憐惹人嫌。
無雙知道,如今他們三人在洱山恐怕是有錢都買不到一口飯吃一口水喝了,更別提會有人主動給他們個暫時的容身之所。
“你是,灑灑姐姐嗎?”遠遠聞到了一股烤紅薯的味道,瀟瀟一愣,勉強回過頭瞟了一眼。
“唐文?”瀟瀟此時不知道該不該和她說些什麼,“灑灑姐姐!真的是你啊!墨楓哥哥呢?”唐文左右看著也沒有墨楓的影子,反倒這個揹著灑灑姐姐的男人又是誰呀?
無雙也瞥見了唐文,“這位姑娘我,能否.......”
“無雙!不可。”瀟瀟打斷了無雙,無雙無非是要問能否借宿,如今這個情況,楊澤不把火發在他們身上,卻能把怒氣撒在要對他們施以援手的人身上。
“灑灑姐姐,怎麼了?什麼不可?”唐文剛才沒看見瀟瀟的臉,只感覺她身上的衣物都有些狼狽,這一跑到無雙前方才看見了瀟瀟滿臉的血。
被嚇了一跳的唐文有些口吃了,“灑灑姐姐.......你?”
“別問了。”瀟瀟低低的說了一句,“無雙,走吧。”
無雙也不多言,點點頭跨過唐文向外走去,出了洱山,應該便能找到能暫且居住的地方了。
“灑灑姐姐,你們要去哪裡?”唐文好死不死的又小跑了幾步跟上了步伐,從懷裡掏出了手帕為瀟瀟擦臉。
“唐文,離我們遠點吧。”瀟瀟側著臉沒有讓唐文繼續擦拭,與她言語之間拉開距離。
唐文彷彿有話要問卻張不開口,糾結了幾秒在瀟瀟身後傳來了一句嬌羞又勇敢的疑問。“姐姐,墨楓哥哥呢?”
這下連無雙都驚了一陣,這種羞澀的聲音無疑是心愛之人才能喚出的。
看了眼背上的瀟瀟,還是大步走了。
“你們走什麼呀?”無雙走得快,唐文卻也追的緊,唐文身後還跟著一個恨鐵不成鋼小碎步的薯姨。
三千實在是忍不了,停住腳步對著堅持的唐文道:“他死了!”
這一聲猶如晴天霹靂打在唐文身上,過了好一會都沒緩過來。無雙也停下了,不是他想停下,是瀟瀟想要無雙停下了。
“你是誰?為什麼說墨楓哥哥......不在了?”唐文眼眶泛紅,對著三千的話有些害怕。
“我親眼所見。”三千說話也不願意再多解釋,跑到了瀟瀟身旁。
“小文,你跑什麼啊!”薯姨本以為那揹著瀟瀟的小夥子是墨楓,誰知一看竟然是一張生面孔。
“薯姨。”瀟瀟嘆了口氣,臉上的汗水血水早就混在一起,連帶著弄髒了無雙後背的衣裳。
“這孩子,你這是怎麼了?”薯姨又心疼又慌張,伸出手又不知道該放在瀟瀟身上何處。
“一言難盡。”瀟瀟此刻見到這個待自己如親生的薯姨,終於淚水噴湧而出。“薯姨,墨楓他.......死了。”
薯姨的反應和唐文的差不多,都呆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來。“好好的人兒,怎麼就沒了?”
“我對不起他.......”瀟瀟竟然匍匐在無雙的背上就哭了起來。
無雙一聽瀟瀟說了對不起,開口為她辯解。“不是因為她,是楊澤害死了墨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