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憶並不是第一次來南秋墨家,要說熟悉,這客廳已經跟自己家一樣熟了,只不過來這麼多次,不管是來吃早飯,還是來玩,她都沒有進過南秋墨的臥室。
要說不好奇是假的,她想知道自己喜歡的人,臥室的佈置是什麼樣,有沒有好看的窗簾,是亮色系還是暗色系,衣櫃裡的衣服是不是還是那麼接地氣,還有,他天天觸碰的,和他親密接觸的被褥,是什麼味道,是不是跟他身上一個味道……
但是宋冬憶進來的時候,是被人架在懷裡託著進來的,她還沒來得及細細打量,眼前的視線就已經只剩下了面前的男人。
她只記得,床很大很軟,能睡下至少三個人,被褥的味道和他身上留著的荷爾蒙氣息一樣,很好聞……
宋冬憶睜開腫痛的眼睛,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外面還是一片漆黑,不過這一覺她睡得極沉,就算是拿著樂器在她耳邊鑼鼓喧天,也不可能把她叫醒。
腦子雖然清醒了,但身體仍然不堪負荷。
宋冬憶摸索著手機,開啟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320了。
他們不知道瘋狂了多久,她的印象裡深深印刻著的,只有最後那盒子裡的東西全都用完了,南秋墨隱忍和昏暗的神情。
在她已經嗚咽不出聲,連頭髮絲都懶洋洋地散落著的時候,這男人仍然精神抖擻。
不過他還是沒跟她再次沉淪,替她清洗過後,一個人待在了衛生間。
宋冬憶坐起身,眼前的霧氣又匯聚了起來。
救命,她會不會直接半身不遂了啊?
南秋墨這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運動了那老長時間,不累嗎?她一個啥也不幹的人都癱了,這人竟然還能有力氣出門?
算了,出門就出門吧,她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想要出門找人是不可能的,凌晨午夜,月黑風高。
她一個走路姿勢搖搖晃晃,長髮披散的女人,在大街上游蕩……有內味了。
宋冬憶百無聊賴,本來這個點醒來就是無所事事,不如看電影。
午夜電影……她想到了自己剛剛的腦洞,搜了一部恐怖電影。
電影果然是,夠恐怖,她抱著枕頭趴在床上,眼睛緊緊盯著螢幕,正等著一個刺激的運鏡,結果手機突然被抽走。
宋冬憶愣了下:“你……你去哪兒了?”
被打擾雖然掃興,但是什麼關注點都不能跟面前穿著一身居家服的男人比,她不得不承認並誇讚南秋墨的魅力。
南秋墨手裡拎著一個塑膠袋,放到了旁邊,手輕輕給宋冬憶按著腰。
“難受得厲害嗎?”
宋冬憶咳了咳:“還,還行。”
南秋墨手下力道不輕不重,像特意學過一般專業,按得她是又痛又酸爽,但是過後又是一陣輕鬆。
“你這手法怪專業啊?難不成之前研究過?”
南秋墨應了聲,音色很低,所以帶了絲慵懶般的沙啞:“我爸畫畫經常彎腰,一個姿勢維持好幾個小時,腰一直不太好。”
宋冬憶若有所思:“邢棟認識好多品牌的按摩店的老闆,到時候給你爸弄張卡吧,別畫畫久了,傷了腰。”
南秋墨搖頭:“他沒那閒工夫去按摩店,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畫畫,沒人能催著讓他幹任何別的事。”
去不貴的按摩店也行啊,南秋墨自然勸過,可是南方林就是個中年叛逆的模樣,所以還不如自己學了技術,到時候強制給南方林按就行了。